话说,这位官家还真是直在刻意避开人家胡铨,唯独眼下他心情正好,倒是未免姿态从容,不急不缓:
“胡卿,乡校议政,讲乃是畅所欲言,但若不能有序有礼,便是言而无义……卿若真有谏言,可稍待片刻,待朕回宫路上,当面说来,唯独此时越次而发之言,恕朕不受,否则今日诸多有序有礼之众,所行议政之礼,便要受你叨扰!”
此言出,原本就有些不满姿态诸多太学生却多昂然起来,继而用稍带鄙夷目光来看这个无礼之人,好像瞬间就忘此人乃是之前数月太学翘楚,今年恩科第等进士及第,而且还写出那种让他们惊为天人万字雄文。
饶是胡铨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尴尬不得,只能俯首相对。
就这样,这次乡校论政,以种超乎想象方式胜利闭幕,而赵官家又亲自留下,领着数十位重臣与太学生们和闻讯赶来诸多中低层官吏们起堂食……直到晚间掌灯,赵玖领重臣从御道上汴河浮桥过去,又让御前班直甲士在浮桥处分出半先护送宰执重臣们各归府邸,此事才算彻底终结。
,毕竟太像嘛……真正关键在于,这位执政两年多‘务实’官家敏锐意识到,这次太学之行,无意间已经达成胡铨那次殿试中提出‘祭祀’效果。
也就是通过简单、但能让大部分人认可、同时还有很多人参与仪式性活动,来凝聚人心。
天可怜见,以赵玖低劣政治常识,开始只是想学学春节走访,以安抚人心,但弄到眼下这个局面,却无疑超出他想象。
但无论如何,如果他厌恶铺张浪费且具有巫术色彩祭祀话,那为什不多搞几次这种太学议政事情呢?
至于什议会或者大会,他是真没想过,他也没这个理论水平来做判断,只是说眼下来看,这个举措有立竿见影效果,那以赵官家自诩‘务实’而言,他就没理由放弃。
而直到此时,赵官家这才唤来胡铨到身边,边走边说,当面交谈,身旁也只有大约七八位似乎顺路且有陪护名义近臣……也就是小林学士等几位翰林学士,范宗尹等几位中书舍人还有个专门跟来殿中侍御史万俟卨几人……在后方陪侍。
“是为邸报事情?”赵
切为抗金嘛!
然而,如此和谐乡校论政,却还是有刺头。
眼见着傍晚将至,赵官家指个又个人,都已经要准备起身宣布这是场胜利会面之时,下方前排人,却是彻底忍耐不住。
其人瞅见空隙直接起身,兀自行礼,然后便扬声相对:“官家,臣有言语!”
赵玖见是胡铨,却是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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