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詹也不搭话,只是端起酒杯,饮而尽,却又连番呼喊,让仆从上好酒好菜,甚至还让自家女婿进来,给人家曲大赔个不是。
晚宴饮欢乐,各自尽兴散去且不提。
翌日,并无朝议,此时更无往年‘例行本’规矩,宫内也无传召,身为御史万俟卨便不急不缓起身,又去寻闲人曲大,个骑铁象,个骑毛驴,往汪府而来,准备坐镇指挥,势必要在官家面前好好涨份功劳、显出份能耐。
到汪府,那汪叔詹果然是迫不及待,早早出去借贷去,而赵皇叔也依约前来坐镇,万俟卨更加得意。
然而,不过等个时辰,中午未到,那前太常便匆匆归来,却又面色发白,神色仓惶,引得在厅上端坐三人齐齐惊疑。
意轻易将手中钱打水漂呢?”万俟卨微笑相对。
汪叔詹彻底心动,直接隔着桌子屈身向前相对:“贤侄是说,与其献上万贯两万贯,不如做个中人,给官家担保个七八家大户,弄个十万八万借款,更能解官家之愁?”
这下子,赵皇叔也若有所悟,便是曲端也瞥这前太常和他身侧赵皇叔眼。
“但还是不对。”汪叔詹兴奋之余,却又察觉到哪里不对。“关键是此事如何与官家提起?无论如何,臣子也不该对官家说个借字啊?”
“皇叔可以借!”万俟卨面不改色,只是往对方身侧抬手指。
而不等三人开口,汪叔詹却从怀中颤颤巍巍取出两张纸来。
万俟卨劈手夺来,就在厅中看,却只是声长叹,便将这张纸拍在桌上。
赵皇叔与曲端起慌忙去看,也都各自无言。
原来,这居然是两张五千贯借条,前面言语般无二,落款画押也般无二……赫然是沧州赵玖四个字,还盖个熟悉大印。
甚至曲端眼尖,连前面
汪叔詹终于醒悟,当即跌坐于位中,却又忍不住兴奋击掌:“怪不得贤侄让将亲家请来!这个生意做得!”
“怪不得万俟御史将唤来。”曲端也终于冷笑。“却是怕赵皇叔是个不知趣,便拿来吓唬人?”
万俟卨笑而不语。
而赵士亻褭赵皇叔也是声捻须叹气:“便是冲着尔等都把老夫视为国家蛀虫般废物这事,老夫也愿尽量为国家尽份力。”
万俟卨也终于将自己筹划和盘托出:“若如此,依照计,叔父明日就动身,亲自往周边相熟有干系大户豪门中走遭,只说自己乏钱,欲向他人借贷,能借多少是多少,只须十来万,便足以让官家对你刮目相看。而若有人存疑,又或是有眼力,何妨请他过来,让他与、与赵皇叔、与曲都统如今晚这般,当面喝上杯水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