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营鸦雀无声。
且说,张荣番上下有些逻辑不顺长篇言语喊到此处,早已经声嘶力竭,青筋,
。
“还有那些说怪话,也莫以为俺老张不懂……你们跟去年次败仗便离弃俺那些人不都是个心思吗?从水泊里出来,当县乡官,有志气,便不愿意再回水泊过苦日子。”张荣继续冷冷扫视帐内。“所以听回梁山泊便心里膈应!可俺老张看你们也膈应!”
帐中又有三四成之人各自惶恐。
“但膈应归膈应,俺却不怪你们。”张荣忽然叹气。“只因你们就是这点天地,或是眼里只有躲在梁山安乐;或是想着朝招安,光宗耀祖……可你们这些鸟厮,可曾想过俺老张天地?”
这下子,便是尤学究那些人也都小心翼翼起来,只是束着耳朵来听。
“老五。”张荣指着那个之前脱衣服,喊着要打到东京换官家人正色言道。“你记恨官府,记恨大宋,俺就不记恨吗?当年为什落草?还不是当日那个修道老赵官家在东京要运什东南花石纲。好多块石头,船接船,直接塞满运河,运河不够便走泗水,从咱们梁山泊转济水过去,结果泗水口那里窄小,渡极慢……为那些石头,不许打鱼,不许摆渡,连着数月,都要饿死人,便公推俺做个头人,去跟县中知县说,知县没遇到,只是值日都头见面,却顿板子打下来,又把俺下大狱,大家气不过,便劫狱,救俺,杀官造反,这才上梁山!这种事情,你老五口口声声不忘,俺就能忘?”
那老五面色黑中发红,欲言又止,只能低头。
“但俺比你强地方,比这些当官就忘本人强地方,却是俺从未忘得事情根本。”张荣忽然语调重新激烈起来。“俺从开始便记得,做这个梁山泊大头领,根本上便是要保住周边百姓打得鱼,种得地,不至于什官家拿无数人命换石头时候徒劳没性命!”
“可……”下方那老五终于忍受不住,想要插嘴。
“可今日,不让们梁山泊周边百姓安生过日子不是东京官家,是北面来金人!”张荣声色俱厉,宛如嘶吼。“你们怎就弄不清楚?怎就忘,水泊南边,前年把济州老百姓当靶子练箭是谁?水泊东面,去年把京西十几个城镇屠干净又是谁?便是没去过京西,河北来那多弟兄,都说金人把河北人当成牲畜分给那些猛安谋克当私奴,难道个个都说假话?再让金人打过黄河来,咱们躲到水泊去,东平府那多乡亲怎办?!你们可以躲,俺这个大头领、镇抚使,却不敢再躲!这时候,不去东京受招安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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