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涯继续捻须而笑:“若是这般话,留下密州兵看管这御前班直,咱们从下游滑家口强渡,直接从侧翼攻击平阴又如何?”
李成摇头不止,继续笑对:“密州兵已遭如此败绩,如何看得住这御前班直?”
洪涯终于不笑:“如此说来,你不如撤军回黄河北面聊城去?”
这话就很恶毒……若是两万之众匆匆渡黄河而来,却被两千班直在两日内直接又逼回黄河北岸,怕是河北岸金军能直接在聊城将李成给断也说不定!
然而,李成闻得此言,也严肃起来,却又不着急回复,反而是朝身前几名长刀骑士微微努嘴……后者会意,其中人位置最好,角度最正,却是朝着马下之人脖颈刀劈下,就在李成洪涯二人身前将这密州军二号人物吴顺直接断,五阳之首当场落地!
起,在下便知道,东京城内那位官家脾性简直就不像赵氏子孙!而今日,这杨沂中引御前班直在此,反而正对门路!”
李成依然犹疑。
而洪涯不慌不忙,却又捻须冷笑:“大都督便是信不过洪某,也该信得过那覆没在长社城前十五个猛安!”
李成终于肃然:“如此说来,前方真是御前班直?”
洪涯依旧冷笑:“在下固知赵宋天子,所以愿意相信!”
且说,吴顺直趴在地上听两位大人物交谈,还以为自己早就得生路呢,甚至刚刚说到密州兵看住御前班直事时,他还想主动请缨……唯独李成即刻反对,所以才直伏地不动。
结果呢?忽然便丧性命!
说到底,此人却是忘,这李成治军严肃,之前败绩不说,只是主将身死后他吴顺没收拢住部队,便是十死无生。
回到眼前,人头在李、洪二人马前滚落,躯体也喷出温热血液,将战马前蹄处泥泞喷洒成血红片,几名长刀骑士却看
李成闻言仰天声叹气:“如此说来,此番战事岂不是要艰难起来?”
洪涯微微怔,反过来眯眼去看对方:“大都督此言何意?”
李成当即感慨相对:“洪相公,你想啊,御前班直乃是天下兵马精选,何其精锐?若他们意固守,咱们又怎可能轻易突破?”
“军两万,而敌军看营盘规模,却只两千人,又没有隔河相守,而是背河守寨,便是精锐又如何捱住消磨?”洪涯当即失笑。“昨日猝然接战,不是说便当场消磨对方两三百众吗?便是今日密州兵溃下来,便没有杀伤?”
李成终于也笑:“洪相公,在下不是说打不过去,而是讲,御前班直如此精锐,便是消磨过去,战机便也失,何况人家昨日便该求援,届时还没消磨起来,说不得援兵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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