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官家是不准备跟金人议和?”吕好问忽然转到另外个话题。“官家,此番议和是金人首倡,并随两位公主专派使节,非等提起,并不违淮上之论……东京城内,皆有期盼。”
不在于事情本身跟李公相有多少牵扯……李公相为超阶平章相公,军政统揽于扬州,把控东南,说白,乃是官家将东南之地、东南之人,还有太后、贤妃、皇嗣并托付给他……如此前提,莫说皇嗣薨去跟兵变有关,兵变又是他惹出来,便是与他无关,他也要为之负责!”
“官家。”汪伯彦也上前步,正色跟上。“皇嗣虽无太子之位,却有太子之实,于李公相而言,是半主名分……若不处置李公相,反而是要将他置于逆臣之所在。实际上,官家不妨想想,个皇嗣平白在官家身外没,总得有人要为之负责,不处置李公相,难道要处置太后或者潘贤妃?”
“官家。”吕颐浩此时无奈站出来。“臣素以为李纲粗,bao无能,而且素来与之不和,但臣曾为东南守臣,对扬州事却也知晓二……昔日东京沦陷,官家将太后、贤妃、皇嗣,乃至于宗室尽数安顿于扬州与东南,达官贵人闻风而动,彼处聚集富户豪门贵人无数,又多携金银宝物……故此,朝闻得兵祸,继而失控,也是道理上事情,所以这次扬州惊乱,着实怪不到李公相头上。”
四个相公依次表完态,上下完全无声……之前唯攻讦李纲如今成唯保护李纲,之前想维护朝堂稳定,如今却全都表态要治罪李纲……这就是政治,合情合理政治。
“那就罢吧。”赵玖实在是无奈。“罢相去职,不用路颠簸来东京,也不用什提举什宫,且寻个他老家周边偏狭州军,请李相公稍作安顿,也好署理民生,发挥余热。”
四相起松口气,却又不敢怠慢,周围那些尚书御史、学士舍人什,也都安静如初,因为谁都知道,今日麻烦事多去。
“李纲既去,敢问官家,东南守臣谁可代之?还是说待岳飞平叛之后,便不再设东南使相?只加寻常转运使、安抚使、经略使?”吕好问倒也没敢耽搁,因为这事拖不得。
“朕以为还是得设使相专司东南。”赵玖干脆表态。“不可轻易裁撤。”
“请官家明示。”吕好问也严肃起来。
“因为东京位于前线,下次金人再来,集合大军至此,则未必可保。”赵玖坦诚以对。“而若不保,还是要撤往南阳,彼时巴蜀、荆襄、东南三地天然分野,若无使相大臣常驻,未免会出大乱子。同样道理,太后和宗室在扬州,也不好轻易召回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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