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如果说完颜兀术此时有什迫切想做,那就是冲过去,找到那个不南反北赵宋官家,将对方给生吞活剥!
实际上,若非是知道赵宋官家就在这边,以眼下局势来看,兀术本该稳妥为上,直接从西面汝州北走,先往西京洛阳弄清军情、稳住局面才对。
伐木、建桥都很慢,这不光是因为宋军有所准备,提前收集可能渡船,又或者说,澧河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河流,真要搭浮桥,也不需要船只做底,更重要点是,这个时候完颜兀术等人才意识到之前为在南阳诱敌放弃工匠营,然后现在又扔下民夫集中主力骑兵部队极速而来不利后果。
句话,桥总是能搭起来,但当缺乏必要数量汉人民夫与随军工匠时,却不免有些拙劣和迟缓。
非只如此,更让人崩溃事情还在后面,金军好不容易将座桥大略浮起,然后派出小股精锐从远处处浅滩渡河,以图在对面定锚……然而,小股部队没等到,却先等到从上游飘下来火船。
是野战和守城。
“啥子叫渡不河?”
正月二十二,上午,澧河畔,枯坐马上许久兀术终于等来消息,却又忍不住冷冷盯住身前这个猛安。
“四太子,俺们查探清楚,就在乌林答将军来到舞阳当夜,澧河上桥便在夜之内被对岸宋军尽数拆、烧,不只是眼前这处……”这刚刚辛苦奔驰回来猛安同样在马上,也是脸为难。“而且冰化水涨,几处浅滩也都艰难,勉强可以浮马渡河,却极难渡后续辎重。”
兀术张张嘴,到底是没发作出来。
火船之后,便是那小股部队仓促逃回剩余兵马,为首蒲里衍带伤叩首相对,他们刚
“大军行军,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就在这时,旁完颜拔离速忽然冷冷相对。“没有浮桥便寻处水势平稳地方搭起浮桥……这是淮水还是汉江,不能做吗?”
那猛安心下惊,即刻领命而去,却是让人去临时伐木,准备在旧日浮桥遗址前搭建浮桥。
而见到这猛安离去下令,拔离速却又对着兀术郑重来劝:“四太子,恕末将直言,宋军既然都开始在此处布防,说明五河之地已经尽数为宋军掌握,那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静候身后辎重,不能轻易抛却后备向前。”
兀术连连颔首,却不知道是在敷衍还是真听进去。
旁韩常也本想插嘴说下要不要提防身后南阳王德问题,但眼瞅着兀术握着马鞭那个手在微微颤抖,却是没有多说什言语——他很清楚这位四太子此时不甘、愤怒和荒谬感,更清楚这位四太子此时强行压抑某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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