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身后南阳、东京群臣明显释然下来,而赵玖却为之紧张,继而愈发认真起来。
然而,想半日,他也只能扶着对方,正色说句:
“辛苦宗相公!”
府而去。
临到府门前,早有宗泽之子宗颍于门前跪迎,很显然宗泽也早知道赵官家来此讯息,然后早有准备。
见到如此,赵官家反而无话可说,只是稍微安慰宗颍几句,便随对方踏入府中。而只行到正堂之前,便看到精瘦老者,须发灰白,着粗布衣,披着件灰不溜秋毛氅,为侍从所搀扶,正立于门内,死死盯着门前。
赵玖不敢犹豫,即刻上前,准备自己扶过对方。
然而,临到跟前,尚未碰到对方臂膀,尚未全黑暮色之下,月光之中,这老者便忽然冷笑相对……其人气息不稳,语调也缓慢,俨然身体虚弱,唯独言语格外清楚,却浑不似病入膏肓之人:
“官家这是见臣要死,抢着来收东京留守司兵权,以防大位不稳呢?还是在南阳失人心,想要借东京城糊弄下天下人呢?”
堂前明显哗然时。
而躲无可躲赵玖微微怔,却是依旧上前从侍从手中扶过对方,然后正色低头相应:“两者都有,让宗相公见笑。”
这次,轮到宗泽微微怔,继而无言。
就这样,二人个立在门内,个立在门外,交臂而立,等许久,门内之人方才叹口气:“元宵佳节,官家重归故里,臣为守臣,便是再乏物资,也得请官家入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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