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懒犹豫下,却是缓缓相对:“俺觉得吧,下策最好!”
蒲察鹘拔鲁即刻颔首……他倒是不觉得定该选什策才好,自家岳父越来越懒散,能有决断就不错。
不过,挞懒自己倒是忍不住多解释两句:“鹘拔鲁,你上策已经驳过,就不多说,其实按俺心意,应该是最稳妥中策最好……但俺也是随太祖皇帝起用过兵、打过猎,心里也有些兵法上想头……军事上事情,越简单越好!什计策、什想法,想越多、做越多,越容易出事!而且千万不要耽搁!宋人有句话,叫做迟则生变!所以,俺才选你下策!”
“泰山大人说极对!”蒲察鹘拔鲁当即坐直身子应声。“那俺现在就点起兵马先行渡河候命,只等前方军情来报,便直接相机出动?”
“去吧!”挞懒干脆点头,却又叮嘱
忠老虎般人物,刻不死刻便不能放松……俺只问你,你岳丈俺这时候还要甚军功?做到都元帅府副元帅,只在几位勃极烈之下,真以为俺还能凭着什军功踩过几位太祖家种吗?往后俺再想上步,只能看国主恩典。”
蒲察鹘拔鲁稍显愕然,但还是领悟点东西,然后微微颔首:“泰山大人说对……是孩儿年轻不懂事……那就中策?”
“中策怎讲?”
“自然是按部就班,呼叫耶律马五南下,护住长葛,然后再通知临颍那边做好准备,而孩儿现在就自带十个精锐猛安渡过浊潩水往西岸而去……算准时机,直接铁骑奔起,就在临颍城下将宋军最敢战那部主力给活活碾碎!而经此战,宋军虽然尚有规模,却必然丧胆,只能坐视咱们消磨四城,事情就又回去。”
挞懒犹豫下,继续再问:“下策又如何?”
“下策其实更简单……不管临颍,孩儿现在就渡清潩水候命,待敌动,直接仗着骑兵之利奔往长葛城下设伏,然后就在北边迎头痛击那支先出发宋军便可。”
“这算什?”挞懒时不解。“有什说道?”
“泰山想想……这战关键在哪里?是什西平、襄城、郾城吗?都不是,于咱们而言,最关键还是长社,还是韩世忠。”
“这话甚是妥当。”挞懒忽然醒悟。“俺懂你意思……长社是根本,长葛是后路,所以也是必救之处;而临颍得失并不碍事,关键是路还长,还得渡河,宋军出发还晚,所以咱们若能速速击败长葛做幌子敌军,那宋军反而未必再敢去打临颍?”
“泰山大人说透彻。”鹘拔鲁连连称赞,却又正色再言。“所以,大人尽管做决断吧,然后便在此处安坐即可,孩儿自去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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