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眼下五河(颍水、洧水、潩水、商水、汝水)之间,形势对于宋军而言已经很危急,各处要害已经多有沦陷……譬如连结中牟和长社长葛,也是金军主力北归要害所在,开始便因为韩世忠战败丢;跟长社隔着条潩水,把控颍水上游临颍因为窝蜂张遇投降也丢;而直接把控南阳盆地两颗门牙,也就是舞阳和西平,也丢个舞阳……所以这个区域宋军此时还尚存据点,无外乎是韩世忠所在长社、闾勍所在襄城、许世安所在郾城、翟冲所在西平,区区四处而已。
那相对应来说,完颜挞懒手上四万部队,除去耶律马五那个万户,其余三万主力,原本
岳飞,结果岳飞又是个军纪严,俺又忍耐不住,只好再走,便去东京……”
“后来到东京,又因为出身京东,也被人排挤,偏偏流落多处,还没脸回去,直到这次家留守起势,俺才因为四不靠得他信重……”
“这次,其实也不光是担忧那御史中丞拿捏俺,更是担忧那岳飞拿捏俺……俺须从岳飞手下逃过次……”
李逵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周围那些文士、将领听得烦躁,但挞懒却听得津津有味,并时不时打断对方,唤来几个相关人士对证几句,方才让对方继续说个不停。
话说,这就是挞懒优点,他虽然为人粗鲁,但到底是个年长之人,算是粗中有细,此时渐渐听对方言语,路数、时间、因果,几乎全都能跟自己所知所闻事情大略对上,才稍微放下心来。
“好好……”听大通,心中渐渐放松下来以后,挞懒失笑相对。“说说军情吧!”
“好教元帅知道。”李逵忍不住拢手低头上前半步,却又在挞懒身侧几名甲士逼视下中途硬生生停住。“那胡寅过来传旨意,接军权后,就下令让全军统制官与单独领军统领官起入城,然后便要催促出战,以解长社之围……”
“这说,宋军不日要来打俺?”挞懒微微蹙眉,似乎颇为担忧。
李逵连连摇头:“那胡寅催紧是不错,但初来乍到,又是个年轻,军中将佐如何敢因他三言两语来此处与元帅两万多女真主力交战?故此,昨日议论许久,军中上下又与他争辩许久,却是打个对折,决心即刻发兵,分成两路,路顺洧水北上,先打长葛,引诱元帅兵马去救,却只是个幌子;另路则向南渡过潩水,打个时间差,去攻临颍,攻下临颍后,再度颍水,则郾城、襄城便可寻处解围,以作交代……这路才是主力,领兵便是那岳飞,他麾下有实打实两万大军!”
挞懒边思索,边缓缓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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