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赵官家时惶急蹙眉。
“官家不要忘东南事情。”吕颐浩当仁不让,即刻严肃相对。“且不说们此时尚不能知晓宗留守是否真有恙,便是宗泽着实难再领兵,东京尚有其他高位大臣,如何能以岳飞为帅臣?此时若破格以这个本就提拔过度,且只有二十六七之人猝然统帅东京留守司,又是战乱中从南阳来不知真假旨意,怕是东京那面那三四万败兵要直接反叛!”
“不错!”胡寅也正色进言。“官家,岳飞当日出任镇抚使尚是臣所荐,但臣也因此知他底细,所以今日要冒昧问句,岳飞何人,何等履历,凭什统帅东京留守司?谁能信他服他?”
赵官家沉默以对……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说是对,眼下除他赵玖,没人信服岳飞,李彦仙当日举动尚在眼前,何况是东京留守司堆杂牌兵?
所以,吕颐浩绝非危言耸听,真要是旨意到,怕是岳飞尚未取得兵权,东京留守司残余兵马便要反半。
呼应,必然是有大局观帅臣才能为之,所以不少人趁机推断,这必然是宗泽尚在,最起码是暂时恢复身体。
至于说是确切无误,理由却也很直接——宗泽这人,素来讲究与士卒同列,七十多岁人,却从靖康时开始,每次都粗衣临阵,背锅枕草以激励士气,而这次,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公开露面安抚人心。
实际上,根据情报,此时东京南部地区,集中大量东京留守司溃兵、败兵,约有三四万,五六个统制,却久久没有动静,也是进步助涨这种怀疑。
“不用怀疑。”
为避开城内诸多人等,这日晚间,眼见着天气阴沉,隐隐有下雪征兆,赵官家却是专门挑在城头上召见寥寥几位重臣。“宗留守必然是有恙在身,因为朕晓得岳飞能耐,此时在东京维持局面,必然就是岳鹏举本人。”
但是问题在于,赵官家也同样心知肚明,在四面八方都陷入困局、僵持之中,只有岳飞和东京留守司那尚有余裕兵马数量,才能破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这不就成悖论吗?
想要破局,须用岳飞,可
被官家叫到城头上几人,包括两位相公,位御史中丞,位兵部尚书,位翰林学士,位南阳府少尹,外加杨沂中、刘晏二将,不过区区数人,此时闻言,几乎同时面色大变。
“怎办?”
不等下面人做答,赵官家便少见主动追问起来,看他模样,显然是真着急。“能传旨意出去,让岳飞统揽东京战事吗?”
“不可!”
吕颐浩、吕好问、胡寅、林景默、阎孝忠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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