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拖延注定持续不多久,仅仅是数日后,随着金军有意无意进步放宽南阳城外往城内通讯后,赵官家却是终于获知他等待已久前线军情,各方各面,东南西北都有。
可说句实话……局势不是很好,或者说是非常坏也未尝不可。
首先,五河(颍水、洧水、潩水、商水、汝水)之间那几座城虽然遭遇是分散围攻,也就是说围城金军兵力并不多,但在之前大半个月内,却还是有处陷落——城池最小舞阳城被金军万户蒲察鹘拔鲁所破,绰号病关索守将李宝在城破后试图突围,如今生死不知,有人说他已经殉国,有人却说他逃到汝州叶县带做山贼。
但不管如何,就那六七座城而已,如今已经丢两处,而彼处完颜挞懒兵力却未有多少消耗,换句话说,每丢座城,其余城池压力都会进步增加,然后愈发危险……说句彼处岌岌可危也是无妨。
何况还有个最重要韩世忠在长社,根本连通讯都难。
谓江南富庶之地养尊处优几十年,哪里还有半点为将资本?谁又能服他?
实际上,当时之所以会闹出二度叛乱,便是因为军中有流言,御营后军以都统杨老太尉为扬州主将护卫太后,又以王舜臣为江南前线主将,乃是李纲李相公看不得年轻将领,全要以老者为将,趁机清洗云云……于是,平叛军在批中坚军官带领下半路哗变,而王舜臣也只能狼狈到在辛彦宗护送下逃回扬州。
那在这种时候,李光便是个守诺之人,又如何敢站出来违逆南阳这多同僚心意,平白给李公相树敌呢?
怎说呢?
这种事情无关道德,也没什确实害处,基本上属于人之常情。然而,对于刚刚从李光身上收回目光小林学士而言,却总觉得有这丝说不清楚厌烦感在里面……因为没意义啊。
除此
而且,小林学士可以肯定,赵官家也是厌烦,只是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罢。
“宰相所言未免有些过时。”冷场之下,能如此轻松反对吕相公自然是另位吕相公,吕颐浩拢手相对,眼睛都不眨下。“此时彼时也,不说别,东京、淮西情形尚且不明,若前线尚在僵持,官家在南阳,总能稍安前线人心吧?”
吕好问闻言怔,却又尴尬笑:“是太急,且等局势清楚再说吧。”
出乎意料,吕颐浩也没有穷追猛打,反而是微微颔首:“正是此意,且等局势清楚再论此事吧!”
两位相公达成致,强行架住这件事,官家也没说什,殿中复又沉寂下来,便又说些城防、物资、功劳上言语,就先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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