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人骑驴出坊,尚未走上几步,便已经意识到出什情况,因为目下沿途所及,城中早已经预备妥当数百新式砲车居然开始全面启动,各自调整位置。
很显然,这是城外金军砲车成阵,而刚刚应该是金军试砲。
战至此时,守城最艰难个阶段,也是最关键个阶段,也就是砲战阶段,终于到来。
“准备好吗?”依旧是北面城头,透过前方早已经被战事抹平地面,赵官家眯眼望着对面将台,然后忽然回头询问。
“都已经按照城头观察,调整好方向和力道。”冬日时分,陈规却满头大汗。“官家去行宫躲避吧,城头臣自为之……”
不提任何媾和之论;
二则立场坚定,用人也好,做事也罢,都算是有始有终,孩视他李纲李伯纪,明显不信任他宗泽宗汝霖,有些无能吕好问,毛病多多韩世忠,基本上都能不计前嫌,做到任到底!
至于之前许景衡那番新旧党政风波,彼时虽然尚未入仕,但万俟卨后来听人说完始末之后,居然觉得这位官家其实是有几分圣君姿态。
甚至,现在看来,这位官家没有负这些臣子,而这些臣子单个拎出来,也绝没有负赵官家心思,但从结果而言,却好像还是这些人负赵官家般,也不知道是怎回事。
是时运?还是之前靖康之变后国家实际灭亡,朝堂实际流离带来余波未平?又或是纯粹金国此时势大?
“无妨。”赵玖摇头失笑。“不是你说吗?你城墙防砲最是厉害,朕待会下到城下躲避就可。”
“现在就请陛下下去吧!”陈规勉力再劝。“敌军连夜布置阵地,两百砲车分四营相对,试砲又已完毕,随时都能齐射……”
“不用等他们!”赵玖继续笑道,却是指
说起来,那南方洞庭湖钟相,乃是个公认反贼,人人都知道他要造反,但此时居然没有反,俨然算是没有负赵官家,倒是显得匪夷所思起来。
就这样,万俟卨心思诡谲,毫无立场,从人心自私角度得出番奇怪结论后,思维发散不停,也不知道到什时候才睡着。
而翌日上午,他却是被阵呼啸之声给陡然惊醒,却是赶紧爬起,狼狈穿衣,再出去探查情况。
出门来,迎面撞上同样慌张李光,二人方才发现,此时早已经日上三竿,而这坊内并无他人,居然只有他们二人尚未起床,且都是双目血丝充盈,俨然对方和自己样,昨夜都想入非非。
二人尴尬笑,匆匆拱手,便复又起狼狈去寻各自驴子——这是城内文官标配,马匹要给军队使用,骡子要用来输送物资,只有驴子可供文官骑行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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