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说来就来……不是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而是说往后朕说不得就要常常如这几日般外行军务,不往宫中来住……而朕若不在,你们也在这行宫中住几日,应当也看到这宫中有多冷清,物什又如何稀少,怕是连寻常富贵人家都不如,那你们何必这多人平白在这种地方送大好青春呢?须知道,便是朕原本妃子也都在扬州太后身前安顿,未曾到此处来。所以,朕今日给你们做主,想回家自去回家,不想回,朕给你们指个好婚事!你们看如何啊?”
稍倾片刻,除两个帷车中有笑声传出外,并无其他动静,便是身后诸多心腹近臣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因为这种事情,本不该是臣子该掺和,而臣子能掺和唯好机会也被阎孝忠抢,那便只能佯作不见。
而赵官家见此形状,便干脆上前以手点之,将这八个帷车依次点给韩世忠、宇文虚中、吕本中(吕好问长子,新任中书舍人)、张浚、胡寅、林景默、阎孝忠、刘子羽……除韩世忠外,俱是并无太多家眷随行大臣、名儒、近臣,乃是指望着这些人出身文臣,多讲究些,对这些女子也能好些意思。
不过,刘子羽复又跪地自陈正在孝中,所以那个点给他帷车复又被官家指给杨沂中。
处理完这件烂事,赵官家这才松口气,然后带着宫外诸人起入得宫中。
既然进行宫,赵官家也没有追究蓝珪等人意思,而是面换衣服,面匆匆下旨,让诸位相公、御史中丞,连带着枢密院下属御营都统、职方司参军,以及中书舍人、玉堂学士、殿中侍御史等近臣,外加个特指权知南阳府阎孝忠起往殿上相聚,准备讨论军国事宜。
这基本上就是所谓陪都这里所有核心要员。
原本就随行来到宫中诸人自然不提,其余几位相公、要员匆匆赶到,也自然在路上知道宫殿外事情,唯独这多军国大事在身前,众人虽然在殿中相顾讪讪,却也时都不好多提。
“吕相公是陪都首相,先汇个总吧!”赵玖身常服,面色如常,匆匆步入殿中,宛若之前没有发生过那种尴尬事般,等他屁股坐到冰凉御座上后,耳听着殿外咕咕声不停,却也无甚在意,而是直接出言论事。
“回禀官家。”吕好问尴尬上前,深呼吸好几次才稳住心态,然后汇报工作。“土断之事,许相公总揽,已有大略条陈。但此事涉及极多,而中枢各部、寺、院却偏偏缺员极多,地方*员经去年冬到今年春这战,也多有缺额,所以此事只能通晓些安稳军州,让他们先粗略为之,具体想要拿出妥当条陈,分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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