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已经结冰颍水之畔,支浩大而臃肿队伍正在缘河而下,不过,即便是结冰,作为原名颍州顺昌府母亲河,颍水也依旧用水特性为这支迁移队伍带来巨大便利性。
故此,还算是妥当行程中,某段队伍两名负责人却还有时间在马上思索、交谈。
“不瞒元镇兄,”张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倒未与赵鼎做什遮掩。“在想官家到底在想什……”
“知道德远意思。”赵鼎苦笑摇头,于寒冬时节带出股白气。“你俱知官家心有不甘,便是你又如何心甘?但如今都已经要过淮河去扬州,便是官家再有想法又如何?顺昌府这里还算是节点,往南阳往扬州尚有两可,而旦到寿州,过淮水,正南偏西便是大别山……何为大别山?南北分江淮,东西别荆扬,这去便只有东南条路!”
张浚连连摇头:“这正是犹疑之处,须知旦过淮,再走下去,只有路向南,而天下人心气便会随之路泄下去,而官家当日如此决绝之意,哪里像是泄气姿态?”
位赵官家、或者说们穿越者赵玖先生,脑子里就根本是另外个逻辑线条:
首先,赵玖从未担心过什二圣,也不会被什二圣所道德绑架,因为在他眼里那就是两个早死早超生,早死对谁都好废物累赘,甚至他都不知道二圣长啥样子?
所以,他考虑问题时候从来没想过那些人,也没被那些人存在所干涉到。
其次,赵玖抗金决心是毫无疑虑,而且是不可动摇。
这不是什民族主义情绪问题,而是开始这位穿越者赵官家就已经从多重角度,从后世眼光高屋建瓴分析后,确定抗金才是自己绝对利益所在!
“也罢!”赵鼎也是无奈,却又指着身侧士民百姓迁移队伍叹起气来。“且不说东南之事,也随德远你怎想,唯独眼下局势……你说
当然,肯定也有这点点民族主义情绪问题。
而且,等到李纲回来,行在开始迁移,赵玖逐渐亲身接触到这个时代风物以后,很明显因为现代人基本道德观念,而产生某种不切实际责任感……他在界沟亲眼目睹许多鲜活之人,又在税子步镇受到那种生存环境挤压,多少是将他对这个时代那种麻木感给驱散不少。
然而,也仅仅是驱散不少,距离彻底扯开那层个人与时代薄膜似乎还差这点什。
所以讲,此时们这位赵官家心思,莫说别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唯独越是如此,他越想无所顾忌尽快扯开这层薄膜!
“德远(张浚字)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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