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韩世忠带着七八千兵,当然不可能引军入城,此时自去城外布置防务、设立营寨,而赵玖却在行在文武簇拥下进入顺昌府,等到引百官探望李纲回来,又去安置下来,却已经是傍晚时分。
然而,等这位官家刚刚于官府大堂上落座,准备交代下事情经过,通下气时候,同知枢密院汪伯彦却小心翼翼站出来……原来,顺昌府(阜阳)乃是淮上重镇,连结两淮,水陆通衢所在,所以区区三五日间早有各方讯息汇集于此,而汪伯彦到底还是行在这里枢密院执掌者,却也不敢不报。
“五日济南府(原齐州,今济南周边)便没?”赵玖目瞪口呆。“朕也是看过地图,济
乱世中危险从来都是莫名其妙和稀里糊涂,正如这次韩世忠造反事件样,确实是荒唐,但危险也确实是存在,因为人这种生物在没有约束情况下做出什事来都是理所当然。
其实从理论上来说,这已经不是们这位赵官家第次遭遇类似事端,之前在行在,就有赤心队人因为误解他话,以为金军已经到来,所以准备捉他当进身之阶,好回辽东。
而反过来说,这也不可能是最后次,按照唐藩镇以后中国职业军伍作风,到宋亡为止,可能还要连着明末,光是载于史册类似事情就简直是汗牛充栋。
不过,这次虚惊却也是特殊……因为被逼到墙角以后,豁出去赵玖收获不仅仅是前所未有安全感,也不仅仅是他自己开始有些莫名信心,关键是其他人对这位赵官家看法,也产生些微妙变化。
“李相公病倒,已实在是不能任事?”
在韩世忠亲自护卫下,十月初五日中午,系着条牛皮带赵玖甫抵达顺昌府(也就是颍州城、后世阜阳)城外,便听到尚书右丞吕好问如此来报。
然而和所有人反应样,赵官家既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过于担心意思。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李纲之前发病缘由人尽皆知,此番病情深入也在预料之中。而且李纲这个人今年才四十五岁,平日里身强力壮,中气十足,再加上此番又来到顺昌府城这种不缺医药大城中,完全可以得到妥善照顾,那抵御风寒这种概率事件自然不用过于忧虑。
不过,除此之外,所有人心照不宣件事情在于,李纲行政固然出众,是个总揽朝政好手,但他行事粗疏,bao烈,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也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看到他歇歇,好让大家喘口气呢。
再说,这不是还有位百骑平叛,顺便用条腰带栓死兵权官家在此吗?大家不至于没有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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