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然动些心思。
另边,几位营口老铁眼见着年轻赵官家若有所思,还以为对方之前只是亲王,不知朝堂大事,所以疑惑他们为何又到此处呢……却是不敢轻易停下,反而只能顺着趟将他们来历说清清楚楚。
原来,这支兵马成立以后,本营长官唤做刘晏,而怨军,也就是常胜军总将则是著名郭药师。
郭药师这个人,乃是这个年头天下间数得着传奇人物……这倒不是说他武艺如何绝伦,或者军略如何出众,乃是说此人身为契丹余孽,在辽国灭亡以后宋金边界上反复无常,先是投降大宋,却又在见识到大宋内部虚弱后投降金军,并直接建言金国大元帅、二太子完颜斡离不直捣汴梁,事实上促成金军南下和北宋灭亡。
换言之,此人乃是靖康耻滥觞之。
“如此说来,你们是都是辽东饥民出身?”
傍晚时分,位于明道宫建筑群最边缘位置处野地里,刚刚收过庄稼田埂上,篝火畔,赵官家随手放下陶碗,毫无风度抹下嘴,便继续追问不止。
“禀官家……”
“叫大家就好,坐着说就行。”穿越者最大优势之就是放得下身段。
“禀大家。”那端着碗坐回到马扎上壮汉明明是营中少有口舌伶俐之辈,此时却只能手足无措,以至于说话也显得不利索起来。“俺们原本并不是饥民,都只是辽东寻常人家……就如俺,以往就是个贩马……只是当初女真皇帝完颜阿骨打起来打契丹皇帝,契丹皇帝征得钱粮太多,辽东无处营生,这才算是成饥民。后来契丹人打不过女真人,便在辽东招募俺们汉人饥民,因为说俺们没营生都怨女真人,便称俺们叫个怨军,再后来有个奚人做皇帝,又给改常胜军。现在跟来行在八百骑兵,全是当年怨军八营里面岩州营老人……”
不过,这基本上由辽东汉民组成怨军八营,后来改名常胜军辽地汉军中,岩州营将领刘晏却是个地道宋人,似乎
“岩州在哪里?”赵玖时好奇,不由再问。
“回禀大家,其实俺们岩州正经官名不是岩州,而唤做岩渊州,挨着当年大辽东京道辽阳府,往南边贴着海……”有旁人忍不住插句嘴。
敢情是营口老铁!
身扎眼圆领红袍,端坐在那里赵官家心中恍然,连连点头之余居然忍不住拍下大腿。
且说,赵官家连连颔首之余,却又不由心中微动,连起遐思……来嘛,当年他可是去过营口,不免又有些思乡幼稚病发作;二来嘛,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支无牵无挂,跟谁都没牵连‘乞活军’!而且还是行在中少有娴熟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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