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帮忙。”池秋行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你弟弟的手，小时候是怎么导致肌腱划伤的？”沈钦问了这个，“上次看到了电子病历。”
“啊，这个啊。”池秋行对这件事也是印象深刻，“应该是他4岁那会儿，那天我去上学了没在家里，爸妈吵架的时候把镜子打碎了，他伸手去抓了碎玻璃。”
“蠢蠢的。”沈钦评价说。
池秋行：“镜子反光太亮了，他说他以为那是星星。”
“今晚不是很想训练，我在你这里偷个懒。”沈钦说。
“我好像有点坏。”池遇把头侧过去看窗外，“你跟我一起偷懒，我很高兴。”
“快点睡。”沈钦状似不耐烦地说，“监控我拿到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今天算了，明天再教训你。”
头晕好像缓解了很多，但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池遇闭上眼睛就有困意袭来。
好像今天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一天。
池遇已经好久没体会过这种全身没力气的状态了，意识是有些乱的，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力气，他抓着沈钦衣袖的手使不上力，只像是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两下，很细微的动静。
沈钦放下水杯，没走。
就在那一瞬间，他恍然明白了现在的池遇不需要水，只是需要有个人陪着。
“不走。”沈钦坐了回来，“手还疼吗？”
“这没什么的。”池遇摸到了自己右手上缠着的纱布，“很浅。”
“……”沈钦没说话，心口的位置微微抽痛了一下，他几乎能想象出小时候的池遇说这话时的表情，天真纯粹，又没心没肺。
池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手机电量只剩三分之一，不少同学都给他发了消息，说祝原被警察带走了，他爸妈一起被调查了，还被学校直接取消了保送名额。
池遇知道，
但……阿鸡还是要骂。
“睡着了吗？”赶过来的池秋行指了指房间里的池遇。
“刚睡。”沈钦缓缓地关上门，跟池秋行去了走廊说话，“别打扰他。”
“祝原那边警方找到了很多以前类似的证据。”池秋行说，“谢谢，要不是你帮忙，这事可能没这么好解决。”
“没事。”沈钦神色淡淡的，“我喜欢找茬，刚好逮着一个，不会让他好过。”
本来就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早就不疼了，医生大概是太紧张了，他伸手去拆用来包扎的纱布，想证明自己没事，左手手背被沈钦拍了一巴掌。
“别乱动。”沈钦说，“睡你的。”
池遇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把两只手一起缩回了被子里：“那我睡醒了以后，你还在吗？”
他好像问了个很不讲理的问题。
然而沈钦没计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