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猪脑子,下辈子也考不上,还好生了把好行货,还碰上了傅南生。姚乙腹诽。
张大树被一通好哄,哭哭啼啼了两天,居然也想通了。
傅南生接下来不怎么找他,他反倒期期艾艾起来。傅南生偶尔来姚乙府上一次,张大树就找着机会要蹭在前头见面,可傅南生一本正经,比以前要正经多了。
张大树思来想去,憋来憋去,无端的惹出了一股邪火,居然让他想出法子扮成送菜的,混进了秀剑山庄去找傅南生。
他蹲在窗外偷看傅南生,还没看两下,就见陈飞卿进来了。
皇上到江南两个月,倒也似模似样地翻了些案子,处置了些*员,都在姚乙的预期之内。怎么想,皇上也该哄哄,推出去几个无关痛痒的,就当是上供了。
最令姚乙高兴的,还是皇上对芝兰玉树真有了兴趣,虽然碍着脸面不像有些人那样□□裸,多少也夸过几句芝兰玉树生得不错。
姚乙硬生生给忍住了,装傻充愣,并未因皇上几句无关痛痒的夸就立马将人送上去,只等着皇上自己动手。这样无论事后如何,反正不关他的事。
至于张大树的事,就有些波折了。张大树最终还是爬上了床,睡了傅南生。姚乙听着这事的时候憋笑憋得差点把肠子都笑断,面上还得一派和蔼安抚哭哭啼啼的张大树。
张大树说他又被傅南生叫去喝酒,最近傅南生似乎心情不太好,喝得格外凶,也总是有办法灌得他喝许多。终于,喝醉了,醉醺醺中,张大树隐约听到傅南生的声音又在戏弄自己,接着便……
这傅南生可就殷勤了,原本冷着脸在看东西,一抬头便化作春水般柔情蜜意,笑着过去要帮陈飞卿松松筋骨。
陈飞卿还颇为嫌弃似的,躲闪着不让碰。
傅南生倒是坚持,又撒娇又卖乖,终于能帮人按一按,没按两下便要往人腿上坐,
醒来时,只有张大树一人在床上,枕头边压着张一百两的银票。
张大树哭哭啼啼地拿着银票对姚乙道:“他拿我当什么了?我也知道礼义廉耻……”
和皇上做连襟,还能拿钱,这种好事哭什么哭,出息。姚乙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和气地安抚他:“你又没吃亏,男人去花街里风流也就是这样了,你就当人家看上你了,话本里不还有风尘女子慷慨解囊助书生的故事吗?你就当是这个得了。”
张大树哭着道:“他又不是……”
“我觉着吧他是这个意思,”姚乙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你俩如今差得也多,他就想给你钱财,助你考上,日后你做大官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和你在一块了。所以钱你就收着吧,拿回去给你爹娘花,他俩几十岁了,没享过一天福,就等你这儿子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