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拽着他的胳膊:“我又没说错!你自己也说过,你是想和我睡,所以才喜欢我的。”
“是因为我以为自己与你两情相悦,但我好像是一厢情愿。”陈飞卿将话说出口时,便知道自己不该赌气说这样的话,但在气头上,他也不想收回来。
或许也没有说错,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厢情愿。
陈飞卿甚至怀疑起来,当初鲁鼎说过的话都是对的。至少鲁鼎说傅南生一定会反复无常就是对的。鲁鼎还说过,傅南生之所以对自己这样穷追不舍,不过是因为一开始被自己坚拒了,所以不甘心。
陈飞卿很不愿意这样想,但傅南生所做的事却都在说明鲁鼎的话是对的。
傅南生道:“他戴的镯子挺好看,你知道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吗?”
陈飞卿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南生见他如此冷淡,便越发泄了气,坐起身来,道:“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了。”
陈飞卿皱眉道:“我在和你说,但我明早有事,请你有话直说,否则我猜不出你在想什么。”
傅南生看了他一会儿,爬到床尾,钻进被子里面。
陈飞卿回去的时候还早,因此见到傅南生正坐在桌前喝茶倒是有点奇怪,毕竟这些日子傅南生总要捱到很晚才回,像是有意要避开自己。
陈飞卿随口与他打个招呼便去洗漱,准备休息。明日一大早他还有事要赶路,希望能尽早做完赶回来。江南不同京城,皇上到了之后他不想离开寸步,免得有意外。
可当陈飞卿吹了烛火躺好之后,傅南生就跟上来了,趴来身上亲他。
陈飞卿莫名地看着他。
傅南生还很委屈:“你都不和我一起睡了。”
“今日你忽然这样,是因为裘千金吗?”陈飞卿问。
傅南生没有答他。
陈飞卿忽然觉得好笑。平日无事弃如敝履,如今误以为自己与裘千金有纠葛,便立
陈飞卿猛地掀开被子,将他推到一边,低声呵斥:“傅南生!”
傅南生有点儿仇怨地看着他,很快又成了委屈的模样:“我最近是为了公务。”
“我如今已经不知道你究竟将我看作一个什么样的人。”陈飞卿叹了声气,“你若要睡在这里,就睡吧,我去隔壁。”
傅南生拦着他:“你不是喜欢做这种事吗?”
陈飞卿本想说话,可一时又觉得无话可说,反倒笑了笑:“你要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
陈飞卿道:“是你说要避嫌。”
傅南生就不说此事了,只道:“今晚你要陪我。”
陈飞卿道:“我明早有事,鸡鸣便要动身,你若要休息就在这休息,不要闹我。”
傅南生道:“我想和你谈一谈裘千金。”
陈飞卿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