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草便不再管她,接过小太监拧干热帕子,细心擦去皇上嘴角血迹,再将碎参片塞进他嘴里,将银针换几处穴位。
皇上只觉得耳边砰砰响,像是贴着个极为恐惧人胸膛。他皱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去,先是虚虚晃晃地看见床畔站着华服女子,心知是太后,又看见半抱着自己在诊脉白千草。
“朕没事。”皇上仍然眼前发黑,撑着道,“请太后回宫。”
太后见事已至此,只好转身离去,却听到皇上又道:“宣玄英入宫,令他立刻接管皇宫内外所有守卫事
却实在是太懂你,只是不愿母子之间将话说得太难听,你既然要听,哀家不得不说。
你当真是与世无争?哀家记得你四岁时候,中秋之宴上,你皇祖母让你与众孩童背诗助兴,你年岁尚幼,自然是背不出两句,也没人苛责你,你皇祖母已经足够高兴,可你回来后却将自己关在书房当中日夜苦背,饭都不愿吃,还想尽法子求你父皇让你小小年纪就去书房读书。
你八岁那年与众人赛马,大些孩子骑高头大马,你们这些小点便只是骑着马驹在旁凑数罢,谁也没有当真,你却不服气,后来偷偷去习着骑大马,摔得伤痕累累,却高高兴兴地和哀家说你定能在来年夺得第。
皇上,哀家有这样个儿子,你让哀家如何忍得住不去帮你争?你怪哀家好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只是又与你父皇样好脸面,你害怕在后世史书上落下残害手足名声,所以你要对姚家下手,好让人都说原来不过是姚家与哀家外戚弄权,你却是代明君大义灭亲。然而你想想,会不会又有人说你逼死生母。哀家与姚家为你费尽心机,你却恩将仇报,口口声声说着为江山社稷,为你那些枉死兄弟,对忠臣赶尽杀绝,今人称你句圣明,百千年后总有人看得出你——大伪似善。”
皇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只觉得口中股腥甜之气,猛地道:“小海!”
守在殿外公公急忙进来,见状慌:“皇上——”他面扶着皇上,面朝外头尖声叫道,“宣御医!”
白千草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同时便跑进来,见状推开那小太监,把将皇上抱起来放到内殿软塌上,面吩咐太监去准备东西,面取出银针扎在皇上穴位上,又将皇上上身扶着靠在自己怀里,以防半昏厥当中呛到咯出来血。
太后试探着叫:“皇上……”
白千草面无表情地道:“殿中血气冲撞,请太后回避。”
太后却不愿走:“无妨,皇上没醒,哀家不能放心离去,你不必管哀家,且仔细做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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