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道:“其实也有些说笑,当然不会真这样做。但确实不想离你而去。”
陈飞卿心里甜滋滋,道:“不会分开,陪你南下。”
按理说,傅南生该惊喜番,然而陈飞卿却见他半分喜色也没有,反倒怔怔:“你去那里有什事?”
陈飞卿当然不能说给皇帝找弟弟事情,道:“正是没什事,所以能陪你去。皇上不打算恢复官职,留在京城也没有事做。”
傅南生笑笑,显然是不信,却也没有说破,只是顺着话道:“若只是为这样事,就不要落人话柄,不同意。”
也怪自家人丁单薄,旁系却开枝散叶,这些年来更是个个翅膀都硬,对太后微词颇多,姚乙这有恃无恐样子也不是凭空就来。
他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能两头跑,两头不是人,唉。
左右将心横,关起门过自己得。
这都是后话。
且说那日,傅南生受皇命,回家朝陈飞卿问:“小侯爷有没有听过拒绝差事法子?”
都还没发生,您那边就已经卖田卖屋,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们家真撑不住,那才真叫个人还没来,就树倒猢狲散,平白叫人当笑话讲。”
“……没,就你堂兄做生意缺点儿周转,你想多。”
“堂兄缺周转和说,卖什田啊,让管家上府里来拿。”
“你不是夹着尾巴吗?这时候就别打公家主意,少吃点儿,比吃撑好。”
“小叔放心吧,撑不。”姚乙笑道,“之前咱们被打吐那多,不如担心担心会不会饿坏。”
陈飞卿见他今日反应有些奇怪,只好半真半假道:“是去帮你。”说着,抓过他手,在他手心里
陈飞卿笑起来:“有倒是有,傅钦差大概用不上。”
傅南生也知道,这种事儿也只能丧父丧母。想想,道:“要不然,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卖身葬父,买来借着用用。”
陈飞卿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越来越会说笑。”
傅南生抱怨地看他眼,道:“没说笑,很认真在想。”
陈飞卿:“……”
“你——”
“说笑罢,别紧张,听您,饿着,好吧?可你看看最近肚子都饿小两圈,衣裳不得做新?”
太后胞弟又是烦闷又是无奈,重重地叹声气。
变卖田屋是太后让人传给他意思,也没说太多,就让他有备无患,多留条后路。
他心里极为清楚,虽然自己看起来像姚家当家,其实也不顶事儿,除自家儿女,旁系压根没人听自己,还很嫌弃自己全听太后。若不是有太后在撑腰,自己连这个当家位子都坐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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