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眼睛眨眨,从水里冒出来,湿淋淋胳膊搂着他脖子,吻在他嘴上,完还要抱怨他:“以前没这容易委屈难受,都怪你,你为什总要惯着?”
陈飞卿笑笑,道:“因为喜欢你。”
傅南生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在想,真该让所有人都听听,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看好会儿,傅南生将陈飞卿推远些,从水里出来,换好干净衣裳,道:“时候不早,要去吏部办公,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回来吃,你不要去找。”
陈飞卿好笑地看着他:“不久前还有个人躺在地上蹬腿儿,耍赖说他不玩。”
样,你做不做官,都说不上是好事或者坏事,所以不想逼着你做决定,若做官令你如此痛苦,那就不要做,去做生意也挺好,或者继续开书院,都很好。”
傅南生仔细地观察他神色,见他果然并非生气,反倒温柔起来,道:“无论如何,你也要沐浴更衣。起来吧,你本就喝酒,别着凉。”
傅南生在浴桶里面泡会儿,往下滑滑,热水便漫过头顶,他仰面看着房梁发呆。中间隔着水,房梁歪歪扭扭,像幻影般。
他忽然觉得遇到陈飞卿之后所有事情都如同幻影般。
数年以前,他还和那些小倌儿样涂脂抹粉待价而沽,之后忽然就阴差阳错地学武功,成漠国大红人,如今还考上探花,最值得讲是他竟然从那多位高权重人手里抢走他们视若珍宝小侯爷,令小侯爷死心塌地、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傅南生装作没有听到,径直走。
吏部今日也很忙碌,傅南生在自己屋子里看会儿书,又去库房里接着清理昨天没有打扫完地方,以及将昨日扔到地上泄愤旧档册子捡起来摆回去。
打扫完,他见外头日光好,便在门外拦些屏障,将册子分批晒出去,自己也搬来把椅子坐在旁边,晒着日光看书
听起来真像是假。
说不定觉醒来,发现只是自己疯幻想出来。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牢房里面,等待着被处斩,结束这除羞辱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意义生。
陈飞卿进去给傅南生放干净衣裳,却听到屏风那头传来轻微咕噜声。他好奇地探头去看,被吓跳,只见傅南生整颗头都浸在水里,仰着头,瞪大着眼睛,动不动地,长发散在水里,说实话,有点儿像水鬼。傅南生又微微地张着嘴,便传出来咕噜咕噜水泡声响。
陈飞卿很小时候喜欢这样玩,后来差点呛死在水里被他爹揍顿就不敢这样玩。
他扒着浴桶边儿,道:“别呛到,给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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