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忍忍,装作听不到。
那淮王见他不说话,从怀里掏出片金叶子,恰恰好掷到傅南生酒杯里,溅出几滴酒到傅南生脸上:“听说昔日只要串钱便能听你唱曲,如今被小侯爷开过光,或许涨身价,片叶子总够。”
傅南生抬起手,缓慢地拿大拇指擦去脸上酒滴,道:“看来那太监拿玉佩,还是要为你做件事,便是故意到面前做那场戏。”
淮王笑道:“本王何必与个小倌儿计较,本来也没想讲话说破,你却如此不识相,非还得凑上来继续恶心本王。”
“那真是难为王爷。”傅南生将金叶子从酒水里捞出来,端起酒杯,猛地朝淮王脸上泼去,“酒杯是喝过,你若要嫌脏,把自己脸挖吧。”
抱去起,可淮王却说让孩子好好儿养伤,只身跟他俩去。
席间光听陈飞卿与淮王叙旧寒暄,傅南生没什话要说,也根本不想和淮王说话,莫名地有些明秦郑文被迫赴宴心情,只好低头吃东西,偶尔配合地笑笑,说两句逗趣话。
可他却总觉着那淮王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目光里满是轻蔑与嫌恶。有玉佩那着,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多想。这些做王爷人就没个讨人喜欢,什毛病。
酒过三巡,忽然陈树来找,陈飞卿暂且去厢房外头说事,厢房里头便只剩下傅南生与淮王两个人。
毕竟是陈飞卿请客人,也不好冷场,傅南生便搁下筷子,笑着问:“淮王殿下玉佩不知是丢在哪里,们或许可以帮忙找找。”
淮王略微地怔怔,面抹去脸上酒,面嗤笑道:“常听闻傅南生是个不阴不阳玩意儿,倒是没想到脾性这样泼,你难道不是只会坐在男人腿上卖笑吗?”
傅南生道:“王爷封地偏远,却还能听得到名声,真是心怀天下事。”
淮王笑笑,却很快便笑不出来。
因为傅南生又道:“只是不要想得太多,譬如不要多想该怎当皇帝,倒是应该多想想如何将王府地下那身龙袍毁,实在想隔三差五过个瘾,就养个戏班子,没事儿穿穿戏袍子,别人只会说王爷想
淮王道:“谁知道小孩儿扔去哪里,算。”
傅南生只好换个话头:“菜是否不合王爷口味?见王爷似乎没动过几筷子。”
淮王笑笑,看向他:“本王见你都吃动,自然不会再碰。”
傅南生听到这话,是彻底知道深浅,便懒得再和他讲话,笑笑,低头继续吃,把剩下两道因为他不喜欢吃而没碰过菜也各自吃口。
淮王笑吟吟地劝:“少吃些,若蠢肥起来,还如何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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