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问:“夫人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怕你欺负公主吗?”
陈飞卿道:“哪儿能啊,其实是她跟我爹说的,我小时候顽皮躲在屋外偷听到的。”
傅南生看着他,又去抓他的手,道:“我确实很难受,但也是真的想笑,我看见你就想笑,看见你就不觉得难受了。”
陈飞卿沉默着转头去看周围。
傅南生道:“我看过了,没人,快亲一亲我。”
傅南生道:“没事,等会儿再和你说。”
陈飞卿便不说话了,又去台阶下头坐着和玄英说话。
许久之后傅南生才出来,眼睛和鼻头都有点红,朝玄英道:“我以前问过大夫,说戒这个的时候是这样的,您多担待。”
玄英点点头:“你不必跟我说这个,她怎么闹都行。我问了御医,也是说就这样,得让她熬一阵子。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去看着药了,等会儿给她吃了药我还有事要出去,真不能留你俩吃饭,下次再说吧。”
傅南生知道他是忙里偷闲在照顾傅莺儿,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老娘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你连畜生都不如!话都不听了,啊?养条狗都比你听话!”
傅南生不管她怎么说,都抱着她不撒手,低声道:“娘,我陪不了你多久了,你好好的,跟玄将军好好过,他会对你好的。”
傅莺儿清醒了一点,狐疑地问:“你要去哪里?”
傅南生贴着她的脸,很小声的:“我快死了,娘,我有点怕,我不想死。”
傅莺儿怔怔的,有些迷茫地想问谁要杀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心里又痒了起来,用力地拧着他的皮肉,又骂了起来:“你们串通好了想害死我!谁也不会死,就我要死!”
陈飞卿便去亲他,亲了好半天才松
待玄英匆匆地去了厨房后,陈飞卿才问:“没事吧?”
傅南生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跟你说过,我很怕我娘骂我。”
陈飞卿叹了声气,道:“别怕,你也说了她如今是身不由己,见着谁都骂,英叔说天天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恐怕我进去了也是一样。”
傅南生笑道:“那恐怕不会,她看儿婿恐怕是越看越满意。”
陈飞卿也笑了起来,却道:“你也不要强颜欢笑,我想你也挺难受的,难受的时候就跟我说,夫妻之间就该这样,我娘说的。”
不管她怎么着,傅南生都只抱着她不撒手。后来见她实在安静不下来,便点了她的穴,让她睡会儿。
他仍然抱着她,坐在地上,望着被砸了的屋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陈飞卿隔着门叫他。
他反手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道:“没事,她闹累了,睡着了,我再陪她一会儿。”
陈飞卿听他的声音不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