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公主那件事后,虽然在傅南生的掩护下让苟珥逃了,可臣派去的人到底也是找出了点踪迹,一直在跟着。如今傅南生出事,苟珥倒想救人,可他又猜得出这是个圈套等着抓他,便在暗中找寻大王子埋在京城的眼线,想要借此行个方便。”
皇上问:“他找得出来吗?”
“不一定。大王子生性多疑,布下的眼线很多都是彼此不认识彼此的。”宁王道,“傅南生倒是猜出来几个过,恐
傅南生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陈飞卿这样想着,心口里便像是有病痛一般,一股一股地抽搐着,非常的难受。
他紧紧地握着傅南生的手,把冰冷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仍然非常的难受。
他轻轻地向傅南生道歉,可是傅南生却没有开口说要原谅他的意思。
早朝过后,宁王留了下来,跟着皇上一路去御书房,将昨日的事说了出来。
点,至少不想对傅南生承认这一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南生将他看得很高,仿佛他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似的,比外头那些人的夸赞更加的真情实感,却也更加的夸张。
然而陈飞卿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至于差,也绝没有傅南生想的那样完美。
他真没什么和别人的大不一样,他很贪恋傅南生的身体,很想和傅南生行周公之礼,就算是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自顾自地想象过一些不太尊重人的事,或许该说,是很不尊重傅南生的事。
因此每次傅南生那样讲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有点心虚的。
皇上的精神又不好起来,恹恹地,半晌才问了一句:“飞卿还在验尸房里?”
宁王点了点头。
皇上道:“朕与皇叔想的一样,认为傅南生不是会z.sha的人,更不会就为了几句拌嘴z.sha。可惜,飞卿不一定这样想。”
宁王道:“飞卿向来重情,恐怕如今很自责。像傅南生这样的人,无非也就是耍这种手段,做这种打算,然后在心里颇为自得。”
皇上默然地看了宁王一会儿,又别开了目光,问:“苟珥那里还没有动静?”
陈飞卿心想,或许傅南生就是一直为了这件事在耿耿于怀。
因为幼年的经历,傅南生本就比常人更敏感些,恐怕早就不知道已经难过到了哪里去。所以傅南生不肯将心里的事都告诉他,仍然一意孤行的去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因为看出了他并不那么值得信赖。
多可笑,他一厢情愿的想要成为傅南生的倚靠,结果此时此刻仔细地想,才发现自己确实不多么值得倚靠。
作为惩罚,一切走向了今日这副模样。
恐怕其中有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在于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