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剖腹验毒,那也找不上他们的麻烦,都看陈飞卿和其他大人们的意思。
陈飞卿看着仵作的手在傅南生的皮肉上面摸来摸去按来按去,心中无端的在难过之外还多了些恼怒。
他竭力抑制着这股怒气,盯着傅南生的脸看。
就在不到十二个时辰前,傅南生还是活着的,还与他置气。
事实上,他也和傅南生置气了。
陈飞卿是真的很生气,所有的人都将他当作一个不顶事的瞒着也就罢了,也就是有些郁闷,可这次将公主和郑问其搅进来弄成那个样子,他确实很生气。公主如亲妹妹一般,郑问其如亲弟弟一般,怎么也没忍住这股子火气。姑且不论是为了什么事——然而,还就是为了他不知该如何驳斥的正事。
但他还是觉得这次宁王与傅南生做得太过分了。
更恼的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两人撒火。苦主也不是他,且那两人还振振有辞。哦,还加上一个鲁鼎,三个人都振振有辞,他总不能和每个人都打一架,根本也无济于事。
陈飞卿忍了再忍,忍不住还是和傅南生拌了几句嘴。
老话说本性难移,可陈飞卿向来不觉得傅南生的本性就该是宁王说的那样,他很想让宁王终有一日会承认自己看错了。然而傅南生不但没觉得哪里不对,竟还一改平日温柔模样,又成了许久以前的那个刺猬。陈飞卿就更恼了,说了几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