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陈树扳过傅南生肩膀,见他面如纸色,嘴角流着乌血,死死地捂着自己喉咙,似乎极为痛苦。
陈树急忙去点他穴道,却无济于事。
傅南生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悲切地望着陈树,像在求救。
陈树却救不他。
傅南生死。
小狗尾巴摇得更欢,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整个鸡腿后,小狗比刚才更加活蹦乱跳,也对傅南生更亲近,讨好地使劲儿地舔他手,还躺在地上,肚皮朝天,等着傅南生来挠。
又这样过去大半天。
傍晚时分,等着狱卒发完饭菜,傅南生便垫着脚,探长脖子从铁栏杆小窗户朝外面张望。外面是条露天过道,不时有守卫巡察经过。
他张望很久,才听到熟悉声音:“是安国侯府,进来看个人送个饭。”
为自己这份失落心绪而更失落起来。
皇上看出他失落,安抚道:“这是你福气。朕是个病人,病中难免多思,不信你去问问郑小少爷,他定比朕想得更多。”
陈飞卿心道,郑问其那是想偏,上次都已经想到如何制作个能让寻常不会轻功人都能去天上飞问题,为此差点把旺财从屋顶上推下来,早晚旺财得被他吓跑,他从小到大已经吓跑很多随仆,旺财撑到今天实属不易。
傅南生昏昏沉沉地睡晚,做许多梦,梦到兔死狗烹,那些人却自己不动手,让陈飞卿来动手。陈飞卿很为难,站在中间,边是许多人,另边是傅南生个人。最终,陈飞卿把剑刺进他自己心口。
傅南生从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涔涔,攥成拳头手也不断地颤抖。
是陈树。
傅南生看着陈树掏出令牌给牢门口守卫看,手上还拎着食盒。
他急忙坐回到牢房里,将颗很小药丸往嘴里塞去。
陈树进去牢房里面,看到便是傅南生倒在地上拼命地抠自己喉咙。
陈树吓大跳,那狱卒也吓大跳,急忙打开门锁冲进去。
他不想死,更不想陈飞卿死。他也有很多方法,让陈飞卿愿意保下傅南生这条命,无论傅南生这个人做错什,都愿意保下这条命。可是万陈飞卿来个代罪呢?就陈飞卿那木头脑袋,说不定就会这样。这样想,真不知道是谁在威胁谁。
傅南生再也睡不着,坐在墙角发呆。
天蒙蒙亮牢狱里最为安静,犯人们都在睡觉,也过说梦话那段时候,静得能听到水滴落在稻草上面声音。
过会儿,那条小狗又跑过来,像是要找傅南生玩。
傅南生逗弄着不记仇小狗,忽然想起昨日藏起那个鸡腿,便撕下来肉条给小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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