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一拍陈飞卿的大腿,叫道:“老子就晓得!其实是你自己想干这事儿怕被你屋里的晓得!嘿你越来越鸡贼了啊!谁教的?”
陈飞卿诚恳地道:“靠英叔你教导有方。”
“老子才没教过你这种事!侯爷肯定也不会,是不是宁王教你的?他以前就特别鸡贼,出了事儿第一个跑,每次都是侯爷跟先帝背黑锅……”玄英嚷着嚷着,猛然收声,“哎,小南,就回来了?出去吃饭啊,我请你们吃饭。”
玄英嘀咕道:“你跟侯爷还真像,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带郑问其去滑冰差点掉河里,还好没什么事,结果侯爷还是抽了你一晚上,也说是为你好。你当时不还哭哭啼啼地跟我说什么‘英叔他为我好就别打我啊’。”
玄英故意学着小孩子的哭腔,把陈飞卿都逗笑了,一面想着那次明明是郑问其非得去初冬的河上面滑冰,事后扔了个黑锅给自己背,一面道:“后来我发现,我爹确实是为我好。”
玄英还是摇头:“玉央的性情我比你清楚,她性子烈,万一不高兴了闹出个什么事儿。”
陈飞卿道:“不会。”
“你凭什么说不会?”
的事,我先娶她吧,她也不肯,非得说我是为了去找她不用给钱,你说说,她这完全是不讲道理啊。”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倒是很像了。”
玄英瞪他:“别以为我现在烦着就不揍你。”
陈飞卿笑着摇了摇头:“英叔,我给你出个主意,但你不能说是我说的。”
玄英问:“什么?”
陈飞卿不喜欢傅莺儿,尤其不喜欢她非得把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都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但他觉得,傅莺儿不是个会寻死觅活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有时候会觉得傅南生在脾性上面太像傅莺儿了,而傅南生从不会寻死觅活。
陈飞卿见过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这些人性情不一,但对生命很执着,很信奉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玄英见他不说话,想了会儿,拿手肘捅他胳膊:“要不这样,你去干这事儿,我装作不知道。”
陈飞卿默默地转头看着他,半晌,道:“还是你去干这事儿,我装作不知道,她是你女人,又不是我女人。”
陈飞卿:“把她带回去关起来,先断了她的神仙散,以后的事再说。”
玄英连连摇头:“不是你女人你倒是挺会出馊主意,半点不带心疼的,换了是我儿子你也敢这么搞?”
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你儿子了?陈飞卿腹诽着,很认真地回答:“对,我就会那么做。”
玄英讶异地看他:“我才不信你下得了手。”
“这是为他好。”陈飞卿道,“你自然看得出来,她脸色是靠脂粉在撑着,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