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认得这人,是常来花街无赖,没多少钱去找当红牌子,多少次做过他娘生意。他背对着陈飞卿,朝那无赖使个滚蛋眼色。无赖也懂规矩和暗号,只当陈飞卿是傅南生生意,他便也不挡人财路,怪笑着走自己路去。
傅南生看他走远,朝陈飞卿道:“们回去吧。”
陈飞卿然,或许那个人就是傅莺儿刚才客人。
两人回到后院傅莺儿房门口,与正好
陈飞卿见傅南生越走越快,便也加快脚步跟上去,却不料傅南生又突然停下来。
陈飞卿倒也反应得过来,却坏心思故意装作没来得及反应,撞个满怀,做作道:“哎呀。”
傅南生好笑地看他:“小侯爷模样是好,唱戏还是免吧。”
陈飞卿笑道:“博你笑,不亏。”
傅南生便沉默下来,半晌道:“没事,习惯。早就说过,不必来,也不想让你再看到这种事。”
赶紧收拾干净,进去都没地方站。”
傅莺儿笑道:“狗窝里也飞出凤凰,攀高枝儿。”
陈飞卿心道,这可真是说不准到底是不是亲生,这说话样子和以前傅南生如出辙,可如今傅南生却——如今傅南生有些发怵地站在那儿,声不吭,像个不通世事却突然被无故责难孩子。
或许,也不是如今傅南生才这样。
陈飞卿记得傅南生好几次都说过,他很怕他娘骂他。说那话时候,确实有些稚子天真。
他能直接说出来,陈飞卿是高兴:“她到底是你娘,其实也是有私心。希望你能将她接出去,无论如何,日后你做官或是不做官,在颜面上都好说些。”
傅莺儿做过娼妓已成事实,是无法改变或者抹去,然而至少可以补救,总比自,bao自弃破罐子破摔来得好。陈飞卿只是这样想,所以坚持这样做。
傅南生抿着嘴,点点头。
说话间,个骂骂咧咧男人边打着呵欠边提着腰带从狭小巷子里擦过去,还回头看眼:“哎,小南生嘛这不是,没认错吧?你娘说你死啊。”
陈飞卿:“……”
陈飞卿也不知道以前傅莺儿究竟怎骂过傅南生,才令傅南生这样怕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不好受,拽住傅南生:“走吧,说好去买东西。”
霜霜赶紧拦到那俩母子中间,道:“对对对,小侯爷你陪小南去买东西,帮莺儿收拾屋子。”
边说,霜霜就边朝陈飞卿使眼色。
傅南生却也看见霜霜眼色,眼不吭,转身朝外走。
霜霜见他俩都出后院,赶紧把傅莺儿往屋里推,低声道:“收拾下吧,还有你屋里人赶紧也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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