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莺儿坐起来些,伸手挥挥烟雾,眯着眼睛看陈飞卿:“你是?”
陈飞卿朝她拱手道:“叫陈飞卿。”
傅莺儿想想,有点讶异地问:“小侯爷?”
陈飞卿怔:“你知道?”
“知道啊,也知道。”先前那女人赶紧去搬个板凳给陈飞卿,“你早说你是小侯爷啊,快快快坐。”
陈飞卿讶异地问:“你——也对,你自然认识他。”
那女人随即冷笑声:“他自己怎不来?究竟是死还是富贵?”
陈飞卿解释道:“他有些事在忙,时无法脱身。”
“得吧,死还是富贵给句话就行,那些话还好意思拿来搪塞们,也不看看都谁教他。”这女人倒也爽快,挥手道,“看到最后那间房没?傅莺儿就在那,走吧。”
陈飞卿跟着这女人去到最后那间房,打开,里面乌烟瘴气,半天才看清楚床上躺着女人,拿着烟杆子在吞云吐雾。
后院不比前院,前面尚且还有些纸醉金迷,光鲜亮丽堂子在,后院没那些讲究。
陈飞卿路过去,都是不绝于耳人声,反倒有点肚子疼起来,隐约觉得嫌恶。他想起傅南生那复杂又敏感性情,不由得叹声气。他甚至在想,若当初自己是傅南生身世,今日又会是怎样。
他左右看看,见院子里有个风韵犹存女人在泼水,便问道:“请问,你认识傅莺儿吗?”
那女人看他眼,很有风情地笑笑:“这位公子看着挺眼熟呀。”
陈飞卿没见过她,但多少来过许多次花街,知道这里人都是逮人就说面熟,便笑笑:“来找傅莺儿。”
陈飞卿坐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俩。
傅莺儿朝那女人道:“霜霜,你先出去吧。”
霜霜骂句“过河拆桥”便还是出去。
傅莺儿搁下烟杆子,坐起身,整整
陈飞卿想起傅南生说过,他娘沉迷于吸食神仙散。
那女人走上前去推推傅南生他娘:“你好儿子叫人来看你。”
傅莺儿笑笑:“又送钱来吧,怪不得你这殷勤,自己拿吧。”
“拿个屁,没给钱。”那女人瞪眼陈飞卿,“不过挺英俊潇洒——也他娘当不饭吃!”
陈飞卿看着她时个变脸,心道莫非傅南生变脸就是跟她学?
那女人扭着腰朝他走来,伸手便要去搭他肩:“莺儿有客,不如——”
陈飞卿后退步,笑道:“多谢姐姐,劳烦告诉傅莺儿在哪间房,在外头等等。”
那女人便不乐意:“你倒还挺钟情哟。”
陈飞卿摆摆手:“在下是替她孩子传话,忠人之事,姐姐别见怪。”
那女人怔:“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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