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缓地移开目光,不怒自威:“你这是什意思?”
太后皱着眉问:“什?”
姚乙道:“请姑姑稍候。”
他起身去到外边,不多久便领着个人过来,道:“姑姑,这就是那个宝贝。”
太后看向姚乙身后那个人。
那人比姚乙高许多壮许多,进来便叩头道:“奴婢马绰狐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胞弟帮姚乙说话:“可是太后,那地方可肥得很,小甲他们在那儿辛辛苦苦这多年,怎就安国侯句话想要就要?他要哪天要京城呢?”
太后气得拿起个橘子朝他扔过去:“他想不想要京城哀家不知道,但河套他是没什兴趣,还是哀家求着他要!你有点儿诚意好不好?哦,你要哀家拿个不毛之地去给他,你嫌哀家死得不够早你心里不舒坦是吧?”
胞弟见她真生气,忙抱着橘子道:“也是为咱们家事鸣不平,姐你别动气,对容颜不好。”
“哀家个寡妇,还管什容颜!”太后愤愤。
胞弟还要说话,却被姚乙暗中拉住。
姚乙道:“抬起头让太后看看。”
马绰狐便抬起头来,是张颇为英挺脸,甚至在眉宇之间还有些眼熟。
姚乙又道:“唱两句。”
马绰狐便唱起来。
姚乙等他唱完段,便叫停,朝太后道:“马绰狐今年十八,自幼学戏,又表人才,是难得好苗子。侄子记得姑姑喜欢听戏,特意买他,千里迢迢带到京城。不过他有点水土不服,今日这嗓子都还没养好,只盼着姑姑宫里水土养人,以后就更好。”
姚乙笑道:“姑姑花容月貌,怎说得这种话,侄儿听都心里难受。”
太后微微地皱眉。虽说这家人私底下无需太过拘礼,可姚乙这话到底是说得有点轻佻。
还好姚乙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只不过平日里姑姑住在深宫,确实也是委屈,多没趣,娘她们总还能出府到处逛逛呢。”
太后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姚乙接着道:“进京前,侄子可得个宝贝,本想留在府里给侄子爹娘逗趣,但想到姑姑,立刻便只想得到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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