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暗示他,今日他所从傅南生身上得到切温柔天真,都说不定是苟珥曾经同样得到过东西,不过是傅南生用来达到目工具。这点,陈飞卿其实比皇上更清楚,因为几年前,他就明明白白见识过。
傅南生见他许久都没说话,神情也很郑重,心里就有点不安,问:“怎?是不是事情不太顺?”
陈飞卿惊醒过来,看着他,摇摇头。
傅南生便有些小心翼翼地笑起来:“看你
陈飞卿过去坐下,道:“门口风大,怎不坐里面去?”
傅南生道:“怕你找不到。”
陈飞卿便有些不知该说什。
傅南生接着又把那两碟剥好瓜子仁推到他面前,邀功似看着他笑,十分天真乖巧。
陈飞卿又想起皇上那席话。
也不能够,否则玄英还不得——唉。”
想到这里,太后又想掐胞弟顿。
她缓缓气,接着道:“安国侯无非是想出口恶气。虽然刚刚说笑话似,但其实也不全算笑话,哀家知道得不多,但安国侯与飞卿他娘故事,以前倒也听过些,确实曾说得上是对璧人,令人羡慕得很。只可惜,到底也不过如此。如今他老底被揭,恼羞成怒也是不奇怪。”
皇上问:“那母后拿定主意吗?”
“哀家没有什主意,也拿不什主意,都是看皇上主意。”太后又振作些精神,牢牢地握住皇上手,道,“只有句话,请皇上记住,那是哀家亲弟弟亲族人,也是皇上亲舅舅亲族人,皇上再不与他们亲,也权当是为你母后张脸面和血脉吧。”
来茶楼路上,他将那些话想很多遍。
当然,傅南生是给宁王做事,这不是件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件非常好事。然而他却总能听到皇上那句话在耳边响似——你真解傅南生吗?
他不解傅南生,并且从几年前刚认识傅南生时便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点。
傅南生是个很难让人解人,哭不定是真哭,笑也不定是真笑,说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性情更是多变,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理解。
陈飞卿走前,皇上还问他句话:你觉得自己和苟珥比,又聪明在哪里?
皇上点点头,心中却难免十分悲凉。
傅南生乖乖地坐在茶楼里等陈飞卿来接,楼里有说书,正说到精彩时候,他也无甚心思去认真听,低着头剥瓜子,已经剥满满两个碟子。
陈飞卿来到茶楼,眼就看到傅南生,皆因他就坐在门口位子上,十分显眼。
傅南生剥颗瓜子,又抬头张望外头,正好与陈飞卿目光相接。
他立刻便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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