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朕这几日精神不好,就不说虚的了,你应当知道提你来是所为何事。”
陈飞卿道:“臣被扣押在大牢的罪名是假传圣旨。”
皇上道:“不止如此。黄御史,你写的折子,你来说吧。”
黄御史便站了出来,道:“陈飞卿身为安国候之子,向来圣恩深厚,更当恪尽己任,修身谨慎,然而他此次南下,骄奢,bao戾,肆意妄为,因此,即算是冒大不韪,本官身为御史,也不得不参这一本。”
秦郑文不冷不热地道:“直接说就是,这几句话加不加也没什么意义,你身为御史该参就参,说得好像舍生忘死似的。”
,我也只能略微说些没用的废话,且给你听听就行。”
陈飞卿摇了摇头:“多谢。”
裘侍郎领着陈飞卿去了朝堂之上。
里面正热闹着,姚乙也进了京,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陈述秦郑文是如何如何搅得他辖地大乱的。
其实姚乙本来也没哭,只不过他一开口就被秦郑文怼回来,多怼几句,他不哭也哭了出来,反倒更显得委屈了。
黄御史噎了噎,朝他道:“秦大人这话就真让人听不明白,我听说秦大人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今日偏偏就要为了小侯爷多说这句话?”
秦郑文道:“第一,你身为御史,该参就参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你偏偏还要加上一句冒大不韪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陈飞卿事后会报复你?就事论事,话还没说你就开始上眼药,我还提不得了?黄大人别忘了,我也是御史,你能参他我不能参你?你要不服气,现在就可以把我参回来。”
本朝御史较为新鲜,是在职*员自己报名的,经审核便可以挂这个头衔,也就年底多发一只鸡,可却是专门得罪人的活儿,定时定量要参人的,因此倒也没多少人干。秦郑文当初去报名也多是为了那只鸡,实际上他要不要这个头衔也都该骂的继续骂。
黄御史一时语塞,就给了秦郑文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第二,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立刻说我跟陈飞卿结党,可见为人心眼小,睚眦必报。第三,陈飞卿是安国候之子不假,私底下叫他一声小侯爷没人管也就罢了,如今他罪
秦郑文见他哭了,就更不乐意了,十分嫌弃地道:“姚大人而立之人了,应当懂得就事论事,若非心虚,何必哭哭啼啼,有扰视听,不成体统。”
此时陈飞卿便来了,秦郑文看了眼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其他人也是同样举动,却多了相互之间的交换眼神。
皇上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恹恹的坐着,见着了陈飞卿,许久才道:“姚乙,你先退到一边。”
姚乙这才起身,退到了一边。
陈飞卿行礼道:“臣陈飞卿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