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
“那你让我看到什么才不叫误会了?”
陈飞卿皱眉道:“这事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先说正事。你让他去隔壁,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鲁鼎冷笑道:“什么正事也比不上这个事正
白御医边治伤边说给陈飞卿听:“掌伤,心肺被伤了。”
陈飞卿忙问:“可有大碍?”
白御医道:“得养。”
陈飞卿又问:“可能养好?”
白御医道:“让他养肯定能养好,养不好我让他养干什么?”
他仍旧抓着傅南生的手,只觉得傅南生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傅南生确实是在颤抖,却是憋笑憋得,他一边憋着笑意,一边挑起眼角去看鲁鼎,无声的道:滚。
脸上的神情竟无比的天真烂漫似的。
鲁鼎当真是见多了这样的神情,和花街里的那些娼妓一模一样。
他气血涌动之下,竟活生生地呕出一口血来。
这不对,赶紧去抓傅南生,可抓到了手觉得更不对了,尴尬得脸都有些发红。
傅南生站稳了,看向鲁鼎,眼里竟全是厉色。
鲁鼎反倒笑了,倚着门道:“我还跟人打赌你能装上几年呢,真是高看了你,也难怪,一个娼——”
“鲁鼎!”陈飞卿猛地道,“不要说了。”
傅南生的神色稍缓,看了看陈飞卿,又看回鲁鼎,竟朝鲁鼎露出了一个十分得意洋洋的笑,比挑衅要更挑衅。
陈飞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手上还拽着个人,低声道:“你先休息吧,我们的事改日再说。”
傅南生在众人面前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道:“嗯。”
白御医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他俩刚刚分开的手,和鲁鼎同时翻了个白眼。
陈树带着傅南生暂且去了隔壁休息,鲁鼎质问:“你给我个说法。”
陈飞卿尴尬地躲闪着他的目光,虽然自己此时并看不到任何人的目光。
陈树正巧回来,见状吓了一跳:“鲁大爷怎么过来——你怎么了?!”
鲁鼎摆了摆手:“路上有些意外,我怕你们出事,所以赶了过来。”
陈树道:“我去请白御医来!”
不多时,白御医就被陈树拽了过来,一眼见着鲁鼎就更不耐烦了,但尚且有着不能推脱的职责,只好耐着性子给鲁鼎看伤。
鲁鼎的伤口在背后,清清楚楚的五指印。
接着,傅南生用似乎十分可怜却又强作释然的语气道:“鲁大哥说得没错,我确实曾是娼妓之子,可我如今已经脱出贱籍了。”
陈飞卿道:“都别说了。”
鲁鼎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以往还能忍,可亲眼见到那一幕,便当真不能忍,径直道:“你做了二十年的娼,真以为一张纸就——”
“鲁鼎!”
陈飞卿喝道,“我让你们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