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药羹被陈飞卿缓慢地喝完,傅南生却突然觉得很憋闷。他若不说,陈飞卿永远都不知道喝进去每口都是他先喝过,想想便觉得不高兴起来。
陈飞卿边吐着舌头边摸索桌上茶壶:“不行,小南你给倒水,要苦死,这比昨天药还苦,到底昨天哪里又得罪他?”
傅南生盯着他看,像做梦似,轻轻地道:“知道有个办法会不苦。”
陈飞卿道:“赶紧说,不对,你赶紧先给倒水,喝完水你再说。”
傅南生便给他倒杯水,看着他喝下去。
陈树道:“白御医说没王六父子事儿,送他俩回去。”
陈飞卿忙道:“好好儿地送,你先垫着,送他俩些钱,回去还你。你帮多谢他俩,现在不方便,等过后好亲自去登门拜谢。”
陈树道:“知道。”
等陈树出去后,陈飞卿叹声气,拿着汤匙舀药羹,却到底不熟练,好几次沾到嘴角边上,磕磕绊绊。
傅南生道:“来吧。”
辈子这瞎下去。
陈树端着羹进来,傅南生赶紧移开目光,问:“又要吃药?”
陈树道:“不是给你吃,这是给少爷药。”
陈飞卿龇牙咧嘴:“觉得咱来这是难兄难弟。”
傅南生心想,真不会说话,这叫患难夫妻。
陈飞卿喝完好点,问:“什办法?”
傅南生不说话,接过他手中茶杯放到桌上,慢慢地凑过去,吻住他。
陈飞卿:“……”
陈飞卿在相当长段时间里,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事。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犹豫下,伸手去推开傅南生,却也不知道是傅南生已经习武原因,还是别原因,他推半天才推动
陈飞卿也不多心,将汤匙给他,道:“麻烦你。”
傅南生舀匙药羹,吹吹,又看看陈飞卿,轻轻地舔口药羹,然后将汤匙送到他嘴边,看着他吃下去。
傅南生只觉得嘴里那口苦味全化作甜。
如果他真能辈子都这瞎着就好,最好动也动不得,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想对他做什都可以。
傅南生有些口干地咽口唾沫。
他这想,便越发雀跃起来,笑道:“堂堂小侯爷还怕吃药,得要封口药,不然会说出去。”
陈飞卿道:“你说吧,都知道怕吃白大哥药。他看人来,每次给开药都故意放苦,就小时候往他头上放过只蚱蜢……算,活该。”
傅南生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以前还做过这种事。”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道:“小时候,不懂事。”
结果白御医就怼他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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