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你这是砌词狡辩!”秦郑文更生气,“你这样借口听得多!照你这样说,你这世都打算让她有儿不如无儿?”
秦郑文是个孝子,这点傅南生知道,满朝更是皆知。
他三岁丧父,全靠母亲孤身养大,母慈子孝之名早已传遍京城,也是皇上当初在殿试时格外看重他原因之。
除才学外,当朝皇上同样看重个人品格,若有德无才,自然不能重用,但也不妨小用,然而若是有才无德,那就不止不能轻率启用,甚至还得多防着些。
秦郑文虽然为人过于耿直,但他有才有德,所以皇上宁愿先将他放到翰林院慢慢地等,等到他熟悉官场,能真正担起大局为止。
傅南生跟随着秦郑文入席,恳切道:“秦兄此举实在是令不知道说什才好,当年与秦兄也并非深交——”
秦郑文打断他话:“并非为让你说什,你不必太感激。”
傅南生笑道:“知道秦兄并非为个谢字,但这是心意。况且想秦兄为官定然清廉,脱籍所需人情尚且不说,光是真金白银费用便是很大笔钱。”
秦郑文道:“哦,那你就更不用在意,确实也出些钱,但大部分是你娘给。”
傅南生又是怔。
傅南生与秦郑文并不熟,若换人这样训斥他,他心中定是有气,但奇怪是,如今被秦郑文这样劈头盖脸地训斥,他竟是想生气也确实没有半分火气。
他抬眼看着秦郑文,竟还笑,诚心实意道:“说句得罪话,往日里确实没有与秦兄多亲近,但如今格外想与秦兄亲近。秦兄为人至情至善,心悦诚服。”
秦郑文见他笑起来,怔怔,火气也消点儿,硬邦邦地道:“也不为和你亲近,你是漠国臣子,与各为其主,私底下还是少来往比较好。再奉劝句,你是中原人,还是
秦郑文看着他,有些不高兴:“说起来,你难道外出这多年回来,还没去见过你娘?却有空来宫里饮宴?”
傅南生被他这问,更不知如何说话。
秦郑文将茶碗重重放,道:“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你本就生得不易,你娘将你抚养成人更是难得,当年你走之,如今也不知道你怎还得皇上邀请进宫饮宴,但无论如何你是荣归故里,难道竟反倒因此嫌弃起自己亲娘不成?”
秦郑文为人向来严肃,年纪虽小,但板起脸来说得上是老气横秋,十分像学堂里先生。
傅南生连连摇头摆手:“秦兄说得是,此事做错。只不过想如今自己为漠国做事,两国事风云叵测,担心与她太亲近反倒会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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