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过后,鲁鼎笑嘻嘻地勾住傅南生肩膀,道:“先吃饭去,吃完你再帮把那堆衣服洗。”
深夜里,鲁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手里捏着那个纸团,反复地展开看,从有字那面看到没有字那面,却怎也看不出其中玄机。
他自然是不信傅南生真为帮他打扫屋子,那傅南生偷拿这个字条定然有别目,目何在呢?
陈飞卿与鲁鼎若要传递秘密消息,不可能鲁鼎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傅南生很不可能是为偷窃机密。
但也说不定,可能是傅南生以为里面有机密。
“你在干什?”
傅南生背脊僵,迅速将纸条揉回去团,攥在掌心,起身转过去,朝去而复返鲁鼎笑道:“先前在你这里休养,给你添不少麻烦,便想帮忙收拾下,把药气散散,也把被褥换洗下。”
鲁鼎望着他,也笑笑:“没大哥那金贵,扔着不用管,起吃饭去吧。”
傅南生点点头,从鲁鼎身边走过去,却被鲁鼎突然扣住肩膀。
鲁鼎眯着眼睛笑:“手里拿着什?”
口饭给穷死。”
皇上又道:“不知道他性情如何,若能像你样就最好不过。”
陈飞卿哑然失笑:“像有什好?”
皇上道:“像你,就没什不好。”
陈飞卿道:“是,没什不好,可细想起来也没什很好。”
也不对。
鲁鼎心想,傅南生无论如何想得到,若里面有机密,鬼才会随手扔在地上。
他翻来覆去地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
傅南生没做声。
鲁鼎掰开他手,掏出那个纸团,展开看看,不由得怔,半晌过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傅南生,问:“你拿这个干什?”
傅南生道:“刚准备给你收拾,见你把它扔在地上,想是不要,便打算带出去扔。你总喜欢把东西随手乱扔,乱糟糟。”
鲁鼎倒确实有这个毛病,不是很爱干净,但他此时此刻绝不会相信傅南生话。
他打量傅南生会儿,傅南生也坦然地任由他打量,好像说全都是真话样。
皇上笑道:“这样最好不过,做人坦荡开心,父皇想必也希望皇弟过这样日子,若不是朕这身子不争气,倒想让皇弟做个富贵闲人,最好不过。可惜,朕是个没用哥哥。”
傅南生在边塞等个月,陈飞卿只传次音讯回来,说是有急事留在京城,要鲁鼎替他担责任别趁机偷懒。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鲁鼎看完便将纸条揉成团随手扔在营帐里,转身出去吃饭。
却没料到傅南生悄悄地进来,从地上捡起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用手指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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