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姐带着他离家出走,到城市里面
然后叶九月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来,松松垮垮地抓着沈谓行小手臂。
沈谓行怔,小声叫句“九月”,叶九月当然没有回应,继续睡着,只是眉头渐渐地松开,神色坦然起来,也不知道梦到什,又嘻嘻地笑起来。
神经病啊。沈谓行奇怪地看着他,觉得叶九月真是特别诡异个人,太难以捉摸。
怎可能会喜欢这个奇葩嘛!沈谓行心想。
他又想:就算叶九月是奇葩,也不能欺负叶九月啊。两个人都不带感情还好,成年人事情嘛你情愿地解决生理问题没什,然而当其中个人带感情,另个人却不带,并且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事儿就很说不过去。
逆高峰期,所以叶九月和养父母达成个心照不宣共识:叶九月没事儿就待在学校里不要回去,省得自己吃亏。
毕竟叶九月高考市状元这件事情已经再次地刺激到叶天文,那段时间总有很多里里外外各种人上叶家找叶九月采访或者做别事,叶天文差点没把家里给掀翻。
其实,能不回去,叶九月都松口气,他虽然可以不和叶天文计较,但也没有受虐喜好,不喜欢被人那欺负。
读大学意味着长大,也意味着顺理成章可以不回去,也不会令养父母担心。叶九月很开心。
而且读大学还有奇遇,比如睡到男神。
沈谓行觉得姐姐在天之灵可能会羞愧于有自己这个渣弟弟,说不定半夜三更就要入梦来打自己顿。
要说沈谓行三观,很大程度上面是被他姐给打出来。
小时候两姐弟过日子太苦,沈谓行年纪又小,没什三观,只知道冷要穿衣服,饿就要吃饱,看到好看东西就想要,至于是偷是骗,他也分不清对错。
结果他人生中唯次偷东西,是四岁时候偷家附近小卖部包干脆面,开开心心拿回去给他姐分着吃,反过来被他姐摁在地上扒裤子抽十分钟,屁股都打肿。
哦,偷东西是错。沈谓行记住,这辈子都记住,脑子不记住都有屁股来代替他记住。
嘻嘻。
沈谓行:“……”
他蹲在床边观察叶九月十分钟。
开始是过来看看情况测测体温,却发现叶九月似乎在做噩梦,皱紧眉,副很不安稳样子。当然,鉴于上回叶九月噩梦是要重新高考这种事,沈谓行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只是情不自禁地伸手覆盖在叶九月额头上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做,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自己发烧是被姐姐这照顾吧,就觉得会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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