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的头发擦到一半,他便先跑过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方长顾,信誓旦旦:“从明天开始,阿顾学什么,爹爹都陪着你!”
方长顾的眼睛顿时亮的像天上的星子。
第二天,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穿过了镜子,养心殿的后院里,方长顾开始学基础功,扎马步,何筝也跟着扎,不到十秒钟,他便站直了身体,扭头去看方长顾,小家伙还在坚持,何筝于是又扎了下去,又过了十秒钟,方长顾撑不住了,何筝立刻说:“没关系,站直歇歇再来。”
方长顾没来得及动弹,父皇凉飕飕的眼神就看了过来,那个眼神顺便把何筝也看的又扎了回去,“既然说好了要学,就要老老实实的学,尤其是筝儿,是大人了,应该给孩子做好表率。”
方天灼手里拿了一根戒尺,放下去敲了敲他的小腿:“不要抖。”
出疑问:“那要是哭不出来呢?”
何筝回忆自己当年刚穿书那会儿,老实说他当天过去的时候,其实是很乐观的,就想着自己在打一场逃生游戏,可当他膝盖红肿不堪,但还要很用力的跪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委屈是不由自主的,很多不经意的时候,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涌出来了。
他摸了摸小太子的脑袋,给出解答:“放心吧,到时候就能哭出来了。”
方长顾觉得这话怪怪的,外面的浴室忽然传来动静,父子俩立刻坐直,何筝沉声道:“既然答应了父皇,明天就要早早起来,好好学武功,未来做一个文武双全的好皇帝,知道吗?”
小家伙也应得很大声:“嗯!”
“……”何筝开始后悔。
南门良过来呈上了什么东西,抬眼看到了何筝,又立刻把眼神垂了下去。
何筝:“……”
他更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起那么一大早过来受罪了,阿顾受点儿罪怎么了,小孩子就应该吃点苦头,毕竟以后要继承皇位的,自己瞎跟着凑和什么,难不成那皇帝的宝座还能分他一份儿?
房门被推开,方天灼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锐儿该睡了。”
何筝从床上下来,跟他一起回了房间,忽然开始献殷勤,跪在床上主动夺过方天灼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方天灼眼观鼻鼻观心,也不主动问他想干嘛,直到何筝自己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也特别想跟阿顾一起学武功。”
方天灼的神情顿时变得似笑非笑,他没有直接打击对方,而是道:“那筝儿明日跟太子一起早起。”
何筝顿时很高兴,“我还以为你这功夫不外传呢?”
说到底,何筝还是担心,方长顾到底年纪小,他第一次学武功,就跟别人家的孩子第一次进幼儿园似的,可不就得亲自看着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