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怯生生:“真?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吗?”
“不会。”
“其实……不想杀人
他手脚冰凉,直回到养心殿温暖内室,被方天灼抱在暖炉边捂很久都没有暖热,方天灼下巴碰到他脸,那脸也是冰冰凉。
“筝儿怕杀人?”
应该是怕,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可今日,却算是实实在在沾上人命。
“日后这种事,交给就好。”方天灼搓着他手,声音低柔。
何筝乖乖点头,眼神依然惊魂未定,与独自坐在高处观刑之时辩若两人。
要杀人比起来要善良太多,让有些人误以为他软弱可欺。
他突然明白南门良方才为什会说那些话,因为他给人种,心慈手软、会毫无底线为所有弱者鸣不平白莲花人设。可事实上他很记仇,并且睚眦必报,而且眼里揉不得沙子,否则也不会因为点小事就能跟方天灼闹起来,何筝开始觉得,如果自己辈子接受这个世界教育,那可能也会跟方天灼样。
行刑半途,方天灼闻讯赶来,周围人齐齐跪下,却见他挥手:“继续行刑。”
他跨上阶梯,站到何筝面前,眸色深深。
他挡住何筝视线,身后是被打浑身血迹宫人,血从凳子上落下来,滴落在洁白雪上,凄惨又血腥。
方天灼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何筝立刻瞪过来:“你,你笑什?”
“没。”方天灼只是突然发现,何筝就算不在皇宫,或许也能生存下去,他是个很能适应环境人,可以是养在温室里不知疾苦花儿,也可以随时拿到外面任由风吹雨打。
最重要是,他还能屈能伸,可以软像滩春日水,又可以硬像冻万年冰。
何筝垂下头,猫儿似拿脑袋蹭蹭他下巴:“今天是不是吓到陛下?”
“没有。”今日之事虽然确让人惊讶,但却也不算太过突兀,毕竟平日里他就不是个好惹,只是对象换而已。
何筝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淡,姿态优雅。雪白貂帽和围脖衬着那张玉色脸,俊秀天上有地下无,与身后景象形成天差地别。
何筝睫毛突然闪闪,原本平静心瞬间起波澜,他手脚陡然变软,原本坐笔直身体突然下子瘫软在上面。
方天灼道:“天冷,先回去。”
何筝眼睛眨不眨望着他,方天灼弯腰抱起他离开。
何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原本他要杀人、威胁行刑者、包括观刑时候,心情都异常平静,平静到他都怀疑自己是冷血动物。可当看到方天灼时候,他好像下子化掉,后怕下子涌上来,他浑身都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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