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个世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企图把所有人的命运恢复正轨。
如果方天灼误会他参与这场谋反……嘶。
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就算死也不会死的太惨,可,大概是想多了。
房门吱呀被推开,何筝立刻坐了起来,他满脸张皇的望着走进来的方天灼,后者略略皱眉,问:“为何不点灯?”
他走到了桌前,拿掉外罩将蜡烛点亮,再把灯罩放回去,转脸看向何筝。
何筝迷迷瞪瞪睡着,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门良那天送方天灼上码头,但是人却并没有跟来,说起来,方天灼来原马府的这段时间,正是给何相留了足够的机会造反,可这次自己不在宫里,何锦华没有跟他偷情,自然也无法跟他里应外合。
可是!
他又想起了一个细节。
方天灼跟南门良从来不用飞鸽传书,南门粱饲养了一批凶悍的鹰,往往都是用鹰给方天灼送消息的。
么是爱,什么是尊重。
他要的不是爱人,而是要一个对他服服帖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附属品,这个附属品又恰好他不讨厌,可以供他泄欲。而贺将军很不该在他醉酒的那个夜晚出现,被他盯上。
那一场谋反,应该是他们之间相爱相杀的重头戏,贺润的反击,或许可以让方天灼意识到伴侣的真正意义。
可惜何筝没看完,只记得一点点评论里翻来的剧透……嗯,方天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呢,不光如此,他还把贺将军囚禁了起来,捧着从何筝肚子里剖来的孩子告诉他:“看,朕与将军的孩子,多好看。”
以贺将军这个性格,大抵想骂也骂不出来吧。
何筝跟他对视片刻,心里有气,道:“我喜欢黑暗。”
他爬起来,噔噔噔跑过去,拿掉灯罩吹灭了那盏灯。
隐约有光线从窗口泄入
那么那天方天灼放飞的信鸽是给谁的?
信鸽飞到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他跟方天灼两个人,再排除掉完全不可能私自传书的贺润等人,那么那个信鸽是……给自己的?
是何锦华给他的,还是何相给他的?
里面都写了什么?
何筝头皮发麻的抱紧了枕头。
何筝心里一阵窒息,忍不住心疼的拍了拍贺将军的肩膀,又心疼的抱了抱自己,闷闷不乐的回房间去了。
狗比方天灼啊,真的是大狗比,彻头彻尾的死变态。
他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满身油污的爬上床抱住枕头,如今贺润没有受伤,也没有跟方天灼互诉衷肠,而他们也没有酒后乱性,那么这次原马府之行,应该不会有人受伤吧。
何筝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变数,早知道会在路上怀孕他就不来了,折腾也就算了,他真怕自己死在原马府。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