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啊情书,他闭上眼睛,蓦然又坐直,认认真真写:“你是风儿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写完,无视丑到爆表字,命也去半条,他趴在纸上叹息,啥时候是个头啊。
方天灼不会真让他每天封毛笔字情书吧,要是圆珠笔,何筝还能洋洋洒洒扯个淡,毛笔字拿起笔耐心就已经去大半好吗?
何筝头疼喉痛耳鸣,烦抓狂。方天灼就是个狗屎,给他把AWM,他要灭他个排!
他迷迷瞪瞪趴桌子上迷糊过去,直到声响亮:“陛下驾到——”
何筝下子被逗笑,伸手呼噜他脑袋:“没说你,说这蠢马,叫二狗子……”
方二狗子。
这几个字,到舌尖也没敢吐出来。
顺意也笑笑,何筝看着他,却渐渐笑不出来。
这个宫里,每个人都仅仅想要活着,被随便改名,失去尊严也无所谓。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方天灼人是自由,至高无上。
单薄可不行,听公子嗓子有癢,可要宣太医来诊?”
何筝任由他给自己披上衣服,手摸着那蠢马脑袋,道:“这时太医院有人吗?”
“有值夜太医,奴才这就差人去叫。”
今晚值夜却不是罗元厚,个老太医给何筝开治疗咽痛方子,嘱咐按时吃药,便离开。
何筝吃药,又跑去马厩坐着,呆呆看着它发呆,时不时嗓子发痒,咳上两声。
何筝几乎是秒清醒坐直,方天灼已经跨门而入,何筝站稳当,“陛下,吃饭吗?”
方天灼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把他“作业”抽出来,不知道是对他字不满,还是对风儿和沙儿不满,他微微皱皱眉。
何筝立刻凑过去当解说:“这个,风儿是陛下,沙儿是,就是您吹,就跟着您走…
他握着罗元厚给他制风寒小丸子,心又紧紧。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罗太医,他真担心,方天灼无声无息把他杀。
他吃早饭,因为在被禁足,哪儿都不能去,只能拿笔写方天灼布置作业
除《上邪》,还有哪些情诗呢?
他脑子里真没那多东西能应付方天灼作业。
何筝在纸上写个“爱你”,歪歪扭扭惨绝人寰,只能抓起来搓巴搓巴扔。
天色渐渐大亮,何筝依然裹着披风穿着中衣动不动,顺意左右看看,走上来道:“公子,该用膳。”
“咳。”何筝脸色苍白道:“你先准备吧。”
“公子回屋里坐着吧,这样下去风寒加重,只怕陛下要心疼。”
他?何筝嗤笑声,揉揉鼻子。忽然抬起头,道:“以后叫你二狗子吧。”
顺意愣下,立刻道:“多谢公子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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