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音调好。
他取下左手腕上佛珠串,颗颗轻撵过去,看似百无聊赖地搓揉着。
视野里,步入个身影。
“客人您好。”他倦懒地说,“后门不接待,你绕个路……”
他话戛然而止。
凌佩:“那在评弹茶馆这边等你,他们快开场,你过来吧。”
路执在s大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其余空档,也是去公司研究中心。
大学城路,他并不熟悉。
十分钟后,他才发现自己走错街,他转身要换条路,却看见茶馆院落后门。
后门开着,院落里遥遥露出片月白色衣袖。
“你现在没什事吧?”凌佩问,“跟去茶馆坐会儿呗,琵琶弦上说相思,段老师琵琶弹得那叫个好,你肯定没感受过这种耳朵都酥滋味。”
路执没兴趣。
可那句“琵琶弦上说相思”,不知怎地,就触碰到他藏在心底某样东西。
破旧廉价小旅馆,压出褶皱校服,摇晃作响旧架子床,以及——
少年眨眼睛时落下眼泪。
直都想撮合他跟自己女儿吗?上次还看见许潇去实验室找路执。”
方砚唯走神,手里小锤子敲碎颗核桃。
“等下要上给客人果盘!你怎把核桃敲!!”段芸把人赶到院子里,“去给你那个琴调音,等下叫你。”
方砚唯抱着琵琶,心不在焉地去院子里-
路执从宿管办出来,又接到室友凌佩电话。
风把月白色长衫袖口吹得摇曳。
他怀疑他还在A国,溺在那持续两年多午夜梦回里。
路执站在盘紫藤花院门下,静静地看着他。
他手里佛珠串落下来,掉落在草地上。
那瞬间,他仿佛听见两年半
男生抱着琴,坐在歪脖子树干上,拨出几个弦音。
满城风都吹起来。
卷着六月流云。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方砚唯边调音边抱怨,“敲你个核桃怎,敲你十个,都不够本艺术家出场费。”
他戴琵琶指甲右手又闲闲地拨下琴。
几个画面飞快地从他眼前划过。
两年多光景匆匆。
当时爱与恨,似乎都蒙尘,暧昧又模糊,不敢言也不敢说。
“嗯。”他点头。
“你答应啊?”凌佩惊讶,“竟然劝动你,前途无量啊。”
“新室友你给拒?”凌佩问。
路执:“嗯。”
“拒也好,国际交流生什专业都有,插个建筑设计系过来,跟们也没什共同语言。”凌佩说。
路执:“设计?”
眼皮微微地跳下,似乎有什事情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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