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季已经过去,鹭屿夜晚街道安静很多,银色发光马路延伸像海边,远空帘幕绣着繁星,流淌成长河。
“游
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路执开车。
“回家拿个外套。”路执说,“晚上海风凉。”
“可是秋装都洗。”方砚唯下午刚洗,还没干。
“客厅柜子上。”路执说,“拿校服外套吧。”
方砚唯答应。
[方块A]:温雅阿姨为什不早点把路执接回来呢?
A国时间现在是深夜,方嘉弥没有回消息。
“执哥?”黄毛唤声。
路执点头:“抄完?”
“还有小半。”黄毛老实地说,“老大你写暑假作业字,真不是般潦草。”
路执先前跟爸爸,后来又换到温雅阿姨这边。
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爸……对他不好吗?”他问。
“路建昌是人渣。”黄毛愤恨地说。
方砚唯握着笔手,攥得紧些。
坐在桌边写盲盒试卷方砚唯抬头。
他原本打算同往年样,挑灯夜战狂补作业。
没想到路执打通电话,事情就变成这样。
“方哥啊。”黄毛面露痛苦,“你们鹭屿中学,作业未免也太多,执哥平时都怎过来。”
“执哥成绩本来就好。”顾甜说,“但他以前总缺考,他很讨厌他爸拿他成绩到处炫耀。”
他按亮客厅里灯,果然,路执外套整齐地叠在柜子边。
他抬头,又看见客厅架子上摆着那张,笑得很甜孩子照片。
他压下心里那点违和感觉,冲出去。
“们去跳伞吗?”他跃跃欲试。
路执:“晚上不跳伞。”
“那继续。”路执拍拍方砚唯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不带吗?”黄毛问。
顾甜踢他脚:“傻逼。”
“你再骂?”黄毛愤怒。
已经接近晚上八点,第二天就要开学,方砚唯不知道路执这个时间,要带他去哪里。
“弟弟,你见过执哥脖子上伤疤吗?”顾甜说,“执哥很小时候,大概是8岁吧,坐在麻将桌角看书,他爸输麻将,就把烟头摁在执哥肩膀上。”
像是根软刺,扎进心里,方砚唯心口狠狠地抽痛瞬。
他大概能理解路执为什不喜欢说话,大部分时候都冷着脸。
还好,回温雅阿姨这边后,还有人关心路执。
他又有些不解,给方嘉弥发条消息——
“说起来。”银灰色头发网管小弟说,“执哥他爸最近是不是出狱?”
方砚唯手里笔停下。
“执哥……他爸?”
出狱?
他记得方嘉弥说过,路执爸妈也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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