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腕上盘起来
佛珠串，因为打架散下来两圈，正搭在他指尖旁边。
方砚唯坐在台阶上，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你……”
他看着路执把手探进口袋里，抽出
只烟盒和打火机。
他看着路执手挡着风，笼着打火机火苗，动作熟练地点
烟，深吸口，冲他徐徐吐口烟，目光落在他脸上。
他呛口，连声咳嗽，脑袋有些空白，不真实感愈加浓重。
那瞬间，程骋感觉自己在这人眼里什
也不是，比蝼蚁还不值提。
程骋已经吓哭，眼泪糊脸，连连摇头：“不打……再也不打。”
他顶多喊人教训下方砚唯，哪里见过这种狠角色。
这人打人专挑会疼却不会被眼看见地方，太恐怖。
“嗯。”路执点点头，脚踢在脚下人腿上，揣得人在地上连连翻滚。
闪过银亮雪光，当啷声落在风声里，钉在青石板砖缝隙里。
方砚唯：“？”
路执伸手，拳狠砸在来人胃部，几乎毫无间隙，他抬腿横扫在对方膝弯上。
小青年声惨叫，跪下去，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又个拎着棍子过来，路执闪身躲开棍子，将人脚踹倒在地。
深巷和漫天阴云成无足轻重背景，他世界里，只看得见路执人。
路执微微俯身，右手执着烟，左手朝他方向伸手。
散两圈佛珠悬于腕下，带来丝沉静清幽檀香气，路执拇指指侧轻碾，揉开他嘴角血痕——
“说说，怎回事。”
程骋不住惨叫。
“滚。”路执说。
地上路障增加个。
脚步声由远及近，路执走过来，停在台阶前。
因为刚才动作，路执黑发乱些，眼睛不似平时那般冷淡，却透着未消狠劲。
五个社会青年，外带个程骋，路执收拾得毫不费劲。
不多时，地上就躺排惨叫人。
“没人？”那身鹭屿中学深蓝色校服依旧整齐干净地穿在他身上，程骋躺在地上，半张脸被路执踩住。
“还打人吗？”路执眼睛里看不出什喜怒。
他微微侧着头，目光低垂着，素白色运动鞋面上不染丝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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