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几点到
？”艾米看
看表，决定以后
定要争取比萧以恒来更早。
萧以恒回答：“
昨晚没走。”
艾米：“……”她震惊，仔细看，萧以恒果然眼睛里有些红血丝，眼睛下也有微微阴影。“拜托，这次不是最终考核，只是次日常训练，你就算想拿到最后保送名额，也没必要从现在就开始拼命吧？”
萧以恒没有回答。
她，以及这个画室里每个人，都不会知道萧以恒究竟有多
看重这次冬令营机会。
室，让大家画。
展台早就布置好，学生们搬着画板找到自己位置，拿好笔，开始观察作画。
萧以恒看得非常仔细。
他知道这个作品创作背景，也看过丢勒那副《祈祷之手》，两个作品所表达情感是样。这双由山石雕刻而成手，粗糙却又细腻。指节肿大、指甲变形，指尖布满老茧，手背全是层层叠叠伤疤，甚至刚刚愈合血痂。两只手向上延伸着，像是在托举着希望，也像是在触碰着遥不可及梦想。
灯光落在这个雕塑作品上，打下非常复杂光影。执导老师在人群中走动，边走边给大家执导。
他们各自画阵，期间又陆陆续续来些学生。冬天北方亮晚，冬令营上课时间也晚，都快八点半，教室里也只来三分之同学。
就在这时，教室外出现个让大家意想不到身影——林院长居然来看他们！
林院长年纪很大，早就不带学生，他存在更像是华国美院个“象征”，同学们万万想不到，林院长居然会来画室。
大家都很兴奋，赶忙站起来和林院长打招呼。林院长虽然年纪大，但精神矍铄，穿套三件式西装，戴着副金边眼镜，白色胡须打理整整齐齐，很是优雅。
林院长走进画室里，逐看过同学们画作，偶尔还会在幅画停下来，简单点评下，指出学生短板和问题。
身边人很快都开始动笔，萧以恒比众人迟很久，才提笔作画。
但是，他画速度很快，很快就起形，开始深入刻画。
画画可慢可快，如果速度够快，三个小时就能完成幅素描；如果精雕细琢，用上几个星期画完幅素描也有可能。这次老师要求他们尽量放慢速度，以最慢速度去雕琢、去研究、去探索，所以他们在雕塑前坐就是整天。
第二天早，艾米起个大早，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匆匆冲到画室继续完成她画，势要争个“早起第名”。哪想到当她到时，画室里已经有另个身影。
萧以恒端坐在画板后，见艾米来，冲他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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