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他父母性格,他冬令营开学,他们定会把萧以恒送到首都,再给他安排堆在首都工作叔叔伯伯看着他,他们才放心。不过现在因为夫妻俩冷战,谁都没心思盯着萧以恒。
萧爸爸装模作样地叮嘱他:“你到那边,有人接机吗?”
“有。”萧以恒说,“老师会在机场等。”
萧爸爸以为他说是外交大学冬令营老师,哪会想到,萧以恒根本没打算踏入外交大学校门。
……
种成熟表达意见方法,殊不知正是这次又次冷战,让他们磨尽夫妻情分,愈发像是住在同个屋檐下合租人。
而这次举报事件,就是压毁他们关系最后根稻草,让两人互相猜忌、互相指责。萧爸爸干脆在学校附近租个公寓,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回家。
听到萧以恒提起父亲,萧妈妈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不找他怎行?明天你就要去首都,教务处那边年末都是事情,走不开,让他去送你。”萧妈妈叮嘱道,“冬令营里面都是‘人精’,你要学会表现自己,让老师注意到你!还有,你不要和其他同学走得太近,进冬令营不代表能百分之百被大学录取,保送名额只有那些,记住,他们都是你敌人!”
萧以恒:“……”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搭话。
经过几个小时飞行,飞机稳稳落地首都机场。同样航班,同样座位,上次来首都时,萧以恒准备不够充分,件薄薄呢子大衣都被寒风打透,但是这次不样——他拉开背包,取出绣有厉橙名字羽绒服,把它穿在身上。
那羽绒服是随处可见黑色长款,套在别人身上会显邋遢臃肿,但在萧以恒身上却像是量身定做般。
他脚步轻快,推着行李走出接机大厅,人群中,传来道熟悉女声——“萧以恒,这边!”
萧以恒循声看去,只见秋娴老师正冲他兴奋挥手,她身旁站着她妻子许君,小宝宝合上眼睛,正在秋娴怀里安睡。
许君是首都人
萧以恒只身前往北方,那里气候和这里完全不同,萧妈妈不关心他有没有带够御寒衣服,能不能适应那边严寒;她也不关心他独自过春节,会不会感到寂寞。她从头至尾关心,是萧以恒能否取得保送名额,能否给她争光。
不过萧以恒早有预料,谈不上失望不失望。如果哪天他父母能关心他学习以外东西,他才会感到惊讶。
转眼到第二天早上。
萧以恒简单吃过早饭,拎起行李下楼。萧爸爸车子就停在楼下,萧妈妈不想见他,就没送萧以恒下去。
父子两人几天没见,生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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