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
颜料味道扑面而来，萧以恒身上套着
件粗麻质地围裙，围裙看上去脏兮兮地，蹭
不少颜料，就连他指尖都沾染些颜色。
不修边幅邋遢。
厉橙用很慢速度眨眨眼睛，今天他又“解锁”个从未见过萧以恒。
“原来你真会画画啊？”厉橙脱口而出，又很快意识到这句话纯属
分钟后，手机响起声清脆哨音。
厉橙伸长手臂，小心翼翼地翻过手机，眯起只眼睛看向屏幕——
持之以恒：现在来美术教室。
持之以恒：
等你。
……
粒粒橙：……
粒粒橙：大作业还差点写不完，你能不能帮帮？
持之以恒：还差点，具体是差几点？
粒粒橙：呃，还差千。
萧以恒半天没回复。
但不得不承认，黄叶伦提议确实说进厉橙心坎里。
《国民健康教育课》那位beta女老师实在太难搞，厉橙若是完不成作业，她绝对不可能放他马。他完成不作业，就通过不考试，就拿不到毕业证，就不能提前去大学读预科……
厉橙浑身抖，立刻拿起手机，点开萧以恒联系方式。
粒粒橙：萧以恒，你在吗？
粒粒橙：你放学别走！！
空荡荡教学楼里，只有厉橙个人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他停在美术教室前，手几次要落在门上，却又莫名其妙地收回去。
手里稿纸已经快被他攥烂，他瞪着稿纸上标题，希望上面字能迎风见长，自己铺满整整页纸才好。
厉橙手第四次举到半空，这次，他手在门板前又停顿好几秒，在他终于下定决心敲门那刹那，美术教室门忽然打开。
厉橙手还傻乎乎地举在半空，愣愣地看着出现在门后萧以恒。
厉橙也觉得怪脸红，千两百字小论文，明天就要交，可他只写两百字，现在还想找萧以恒当枪手，换成别人估计早就羞愤z.sha。
但厉哥是谁啊，在这种关键问题上，他还是相当“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厉橙按下语音录制键，清清嗓子，然后用他此生最矫揉造作声音说：“萧老师，想预约你今晚课后辅导，可不可以？”
手松，这条语音就“嗖”声发出去。
厉橙起身鸡皮疙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听遍，仿佛手机烫手样扔到桌上，还欲盖弥彰地扣过去。
持之以恒：……
持之以恒：怎
，厉哥要约在小巷子里打架？
粒粒橙：[尴尬]
粒粒橙：不打架，找你有正经事。
持之以恒：你先说有什事，再判断这件事正经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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