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像都是张老师抱他去卫生间。
真幼崽还好,现在他这个山寨玩意真丢不起这个人。
他颓然趴在桌上,久违地感觉到点少时身不由己无奈。
徐岭正抓着宁笙手,给自己那名字描花边,就发现这公主好像突然又不高兴。
“画得很丑吗?”徐岭问。
“你不喜欢城堡,那们画画。”小魔王趴在桌子上,握着只彩笔,“还会写你名字呢。”
宁笙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但小魔王写是“宁笔”。
“叫宁笙!”宁笙绷不住,抢过笔在纸上示范,“笙,你把下面那横写长点!”
“笨蛋!”他说,“你抄二百遍!”
好,反思,但没完全反思。
手背上痒痒,他低头,短短几句话功夫,徐岭往他手背上画几道。
横七竖八丑字,看起来像是“徐岭”二字。
“‘横看成岭侧成峰’‘岭’?”宁笙忽然问。
徐岭:“?”
动作间,宁笙忽然瞥见他手臂上有道擦伤,乱七八糟地糊着红药水。
“这是什?”他问。
“男人勋章。”徐岭说。
宁笙:“……”
宁笙:“谁给颁?”
而眼前,徐岭还在孜孜不倦打扰他。
“你想住进去吗,它很漂亮。”徐岭把积木推过来。
宁笙扫眼,这“城堡”分明就是个盒,看起来就不太吉利。
“不要烦。”他说。
说话间,他手背不小心碰到桌上积木,积木噼里啪啦地摔桌。
宁笙紧抿着唇,低着头,柔
气死他。
气得他这会儿有点想去趟厕所。
考虑到长大后他身高比徐岭差好大截,说话气势不足,他今早起床后灌自己大杯牛奶。
那问题来——
在家有专业护工帮忙,在幼儿园……
“什啊,听不懂。”徐岭说,“爸希望以后能当领导。”
宁笙:“……”
行吧。
手背上多俩字儿,宁笙有点洁癖,用手搓半晌,没弄掉,索性懒得管。
他转过头,想看徐岭还想干嘛。
徐岭想想,说:“昨天给你摘太阳,够不着,捡四块砖,砖不是很平。”
意思是,这跤还是因为他摔。
“下次你不要干这种事。”宁笙稍稍放缓语速,带点耐心。
“那还用你说?”徐岭说,“下次肯定搬个凳子摘。”
宁笙:“……”
徐岭看着桌上“废墟”,愣住。
他少见地安静几秒,把积木推到边。
宁笙也沉默。
死对头现在才六岁,他跟六岁小孩计较什呢?
徐岭那边又是通翻箱倒柜,扒拉出昨天宁笙见过那盒水彩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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