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外人”二字,如道划下天堑,把这对异母兄弟隔开无法逾越距离。
俞跃掰开虞腾手指,把那杯递过来酒,塞回到虞腾手心。
他不需要这杯酒,也不需要这个弟弟。
这个世界上,他只想听个人叫他哥哥。
俞跃毫无留恋转身离开,不去管虞腾红如血眼睛。宴会厅内空气闭塞,厅里10个beta至少有8个喷可笑人造信息素,他再呆下去就要窒息。
并不喝。他倒不是怕虞腾在酒里动什手脚,就是单纯不想喝。
虞腾却误会他意思,见他如此提防,眼神暗瞬。
“哥……”虞腾过来是给虞兴华做说客,“看今天同龄人挺多,你去认识认识不好吗?你若是对谁有意思,就请他跳个舞,培养下感情……咱们出生在这种家庭,当然要选择个门当户对人结婚,这是正常事情,你不要这抵触。”
俞跃古怪地看他眼。虞腾出身于这种家庭,是个可悲私生子,他即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他站在夹缝之间,这没能让他变得成熟,反而愈发矛盾与天真。
自己十八岁时候,可没这愚蠢幼稚。
他推开宴会厅大门走向甲板,冰冷寒风裹挟着咸腥水汽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他周身燥热。
俞跃没穿外套,好在量身定做西装是好料子,足够抵抵这刺骨海风。
甲板上,也有几个同他样出来透风人。他们三三两两散在角落里,彼此看眼,并没有聊天搭讪,都在默契享受难得寂静。
看来,像他样讨厌这种场合人并不少。
俞跃找个无人注意角落靠着,双手撑在船沿上,望着在船尾翻滚浪涛。身后宴会厅里飘荡出悠扬乐曲,优雅提琴四重奏与钢琴融为体,伴随着波浪声飘荡在甲板每个角
俞跃:“小朋友,你是脑子坏掉吗?问你:有家吗?你有家吗?像虞兴华那样娶好几个老婆,生好几个孩子,只有alpha才当作继承人,beta就被当作废物送去联姻──这即不叫‘家庭’,这也不叫‘正常’。”
“……”
“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夫妻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这些东西难道学校思政课上没学吗?劳烦你下凡看看,让你高贵脚沾沾土地,别成天在游艇上飘着。”
虞腾被他机关枪连射通,脸都白。虞腾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哥哥难道指是陆厌青吗?你不要忘,他从始至终都在骗你!”
“他确实骗。”俞跃侧头看他,“可他骗,和你这个外人有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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